他眼眸盯着她,因为染了酒意,眸子里透了几分妖冶邪性,连着这份强势霸道一起直逼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心脏跳得不像是她的,又慌又乱。

    他含了一丝酒意的气息细细密密地喷薄下来,这么近,近到她一抬头就能触上他的唇。

    可他就这么看着她,不动。

    撩的她满脸的红,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跟着颤栗,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脏揪得紧紧的。

    纽扣解到一半,男人肌肉结实的胸膛就袒露了大片落在眼底。

    许倾城解不下去,她突然收手,“不行,我,我怀孕了。

    医生说了这种时候要注意。

    ”

    她话说得磕磕巴巴,腿曲起来蜷身想从他身下逃走。

    可惜,轻而易举的就被他压了回去。

    他笑,额头抵住她,鼻尖亲昵地蹭她的鼻尖,“傅太太刚刚脑子里演了什么戏?只是让你解个纽扣而已,你到底脑补了什么?”

    他声音压得很低,整个别墅只有他们两人,即便他大声吼别人也听不到,可他就只说给她听,声音往她耳孔里钻,将紧绷感制造得足足的。

    一声傅太太仿佛在提醒她要履行她的妻子义务。

    许倾城眼眶都热了,他居心叵测用心不轨这会儿倒打一耙说她是乱想。

    她燥得脸上身上都是红,又窘又丢人,伸手用力推他,可手腕似乎被他下了蛊,又酸又软使不上力气。

    他干脆抓了她的手举至头顶,唇从她的下颌线往下落,允她的脖子,感受到她身体绷起的拘谨。

    她今天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将她身上所有外放的风情收得干干净净的,纯的像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娇羞。

    那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间都给人心里下了火,烧得他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就好似将女人所有的纯洁撕裂,让洁白无瑕染上艳色。

    这种只能由他来完成的仪式,对男人来说是莫大的刺激。

    许倾城也是醉了,她跟他不是第一次了,缠绵纠缠多次,熟透了。

    可哪一次似乎都没有这样过,她全身像是被人下了软骨散,动不得。

    心底又麻又涨,酸酸涩涩,连着眼睛也酸,羞涩到想哭。

    矫情得连她自己都讨厌。

    她眼尾缀了红,眼眶里一层水光,可怜兮兮。

    “傅靖霆。

    ”她声音带着颤抖,委委屈屈地喊他的名,手指按在他的肩膀上,“你别这样。

    ”

    声音带着喘,脖子高高地扬起。

    他抬头看她,女人眼底的水光摇摇晃晃,把光都晃得细碎,他还是头一次在她身上见到这样的光景。

    妖艳妩媚与羞涩纯情同时存在,揉搓在一起分不出你我,浑然又天成。

    他掌心抚上她的侧脸,心底喟叹,从今以后,她是他的。

    “别哪样?”

    许倾城唇畔轻咬,她偏开眼,“我不想,我想休息。

    ”

    这口气,说不出的委屈胆怯。

    傅靖霆突然就笑起来,闷闷地笑,敲着她的耳膜,敲红了她的脸,羞燥了她的心。

    他说,“再装得可怜一点,看我能不能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