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下意识瞟了眼雷金，他虽然一直在用餐，但其实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注意雷金。
明明这这家伙应该跟自己是同一战线的才是，但看他的态度却跟李秀成非常亲近。
他很清楚这种亲近可不是应酬那般敷衍。
难不成地雷金已经被李秀成说服了？
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现在被李秀成问起，他依然没有从雷金的身上得到答案。
一时间拿不准现在事情的脉络，他索性光棍一点直接承认了。
“李总，锦艺排片的事情我承认是有人给我打了招呼！”
“那肯定是周怀文出了你没有办法拒绝的优惠条件是吧！”
“是的!”潘晓生点头，他从来不认为谈利益有什么可耻的，商人不为钱还能为了什么？
嗯~
李秀成很满意潘晓生的态度，能坦白就好继续往下谈。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潘晓生分析道：“潘总的主业是零售，周怀文能与贵属有所牵扯的无非就是院线业务。
据我所知潘总的院线是接手于六叔之手，说实话当初香江不少人眼热这院线，最后却转手到了潘总手里，肯定有不少人相当扼腕的。”
听到这个，潘晓生有点得意，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能从群狼环饲中虎口夺食也是他的本事了。
但归下来李秀成的话就让他有些不开心了。
“不过现在看来潘总有些玩不转院线啊，据我所知潘总的院线这么些总业绩一直是三大院线中的掉车尾，说亏损过了，但大抵也是入不敷出了。
甚至这些年也没有翻新装修过任何一家戏院，结果就是潘总的院线在所有戏院中最不受人欢迎的。
这却是有愧于历史最久的邵氏院线大名了！”
这突然由赞美变为嘲讽的反转戏码着实让潘晓生有些措手不及，可偏偏这都是事实，大家又都是明眼人，他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半晌才讪笑着辩解道：“这个我对院线的经营其实一直是不怎么在意的，我的主要精力还是在晓生集团上面。
但最近我已经在试着扭转这种局面了。”“所以，这次周怀文调高了贵院关于加禾影片收入的分成比例后，潘总就没办法拒绝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潘晓生脱口惊呼道，这可是他和周怀文单独商量的事情，并且双方都说好了保密，哪怕是雷金也不可能知道的。
现在这么隐秘的事情却被李秀成一口叫破，他哪能不惊讶。
李秀成右手抬起往下需按下了下：“潘总别激动别激动，我刚才不是说了，这是合理的推测么！”
潘晓生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心中暗惊，对方三言两语的猜出了真相，并键是还这么自信。
这份气度真的不一般啊。
他沉默了下来，再一次被李秀成打乱了节奏，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了。
李秀成却是再次趁胜发起语言追击。
“我想我应该没有说错吧潘总！你知晓我坐在这里的原因，我也明白想要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肯定不可能这么简单。
大家都是明眼人，忸怩作态实属没有必要，咱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何如？”
听着李秀成轻快的话语，潘晓生倒是也哪着稳定了心神，待他说完毫不迟疑的说道：“李总的意思我明白，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种惺惺作态的人。
顾总和雷老前辈都当面，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周怀文给我的好处确实如李总所说那般让我无法拒绝，有了他的承诺，以后院线那边的收入会提高不少，不说能扭转现在最后一名的局面，至少不会亏损，也不用我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