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待会儿就出发去站上,我会亲自写信函交代好卫兵的。”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李秀成微笑着起身,向格鲁夫塔伸出了右手。

    然而下一刻,迎来的却是格鲁夫塔张开双臂的一个熊抱!

    好不容易撑过令人窒息的死亡时间,李秀成心中吐槽不已,这战斗民族的热情还真让人受不了。

    事情谈妥了,接下来就是等。

    格鲁夫塔兴冲冲的去安排人手和写文件,营房里一下子就剩下了李秀成几人。

    李秀成没有回到原位,而是坐到了赵济山身边。

    斟酌着说道:“山哥,我听以沫说,其实你也是做这一行的吧。”

    “是,不过比不得你,一上来就是大手笔,我就是组织一些朋友小打小闹罢了,而且我们也没证,算起来也是见不得光的。”

    赵济山丝毫不避讳的说道,他这些年赚了些钱,但分下去后也只剩两千万左右,心中更不免有些唏嘘。

    人家一小娃子做生意才三年就赚出个十亿身家,而自己冒着风险干这事十来年了才这点底,真是人比人的死,货比货的扔啊。

    李秀成点点头,其实他也听赵以沫说过这些,赵济山跟妻子卡莲列娜的关系有些特殊。

    在特殊时期,边境匪患猖獗,机缘巧合下卡莲列娜救过赵济山的命,赵济山后来又救了卡莲列娜,两人一来二去就有了深厚的感情,也有了夫妻之实。

    但那时候两国关系恶劣,这份感情是不被允许的,两人瞒着长辈在一起也只能偷偷摸摸。

    但,纸终究是没能包住火,最后赵老为了赵济山的前途着想要两人分开。

    赵济山很男人,不愿意听从赵老的意见,为此搭上了自己大好前程。

    而又因为赵济山不愿意叛国去苏联,无法给卡莲列娜一个名分,所以赫莲科夫家族对赵济山也看不上眼。

    最终弄得赵济山里外不是人。

    当然,这些事情在李秀成这个后世人看来其实挺狗血的,也挺同情这个为爱敢于反抗世界的真男人。

    而且,接连两份次人家都帮了自己大忙,不表示一下可不是他做人的风格。

    他对赵济山说道:“进出口证国家是会慢慢放开的,但在最近几年内,这边的贸易都会是个香钵钵。

    所以,我想邀请你跟我合伙做这个买卖。”

    “不用!”赵济山大气地摆摆手,“我知道你是想感谢我帮你介绍格鲁夫塔,但真没必要,你是雪瑶和以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晚辈,我可不能占你的便宜。”

    听着他的义气之言,李秀成认真地说道:“山哥,在我这里合作做生意并不存在谁占谁便宜的说法,只有我觉得值不值得。

    首先,我觉得咱们相处挺对脾气,挺投缘的。

    然后,格鲁夫塔这条商道打通后就是条黄金大道,必须要维护好,你无疑是不二人选。

    而我的事情多,注定不能长期待在这边,所以合作之下,大家都在出力,也并不存在占便宜一说。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你也说了,以沫是我的朋友,雪瑶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长辈兼朋友。

    我也想要帮着解决一直困扰着你和她们的问题。”

    这有些绕口的话一出,几个人都愣了。

    “什么问题困扰我们,我怎么不知道。”赵济山看向女儿,一脸茫然地问道。

    赵以沫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李秀成,她有些猜测到了他的意思,却又无法肯定,倒是赵雪瑶点了点头。

    这时,李秀成已经掷地有声地说道:“你和卡莲列娜的问题,和赵老的问题,和赫莲科夫家庭的问题就是困扰她们的问题。”

    “这....”

    赵济山闻言呼吸一滞,家庭问题是他一直所避讳的,现在被李秀成提出来,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倒不是生气,而是自责。

    “我,最亏欠以沫的就是不能给她完整的家庭生活和幸福的童年。

    是老爷子养了我,我却辜负了他的期望,是我不孝。

    卡莲列娜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我,我却不能给她遮风避雨的家,是我...是我无能。”

    说到最后,赵济山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

    赵以沫从来没有见过心目中高大自信的父亲这么脆弱过,她慌忙走过去蹲下,捧着他的手宽慰道:“爸爸,我的童年很幸福,并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