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跟李老弟睡客房,你们两睡的时候换下被褥,昨天主卧的炕道堵了我睡的以沫的房间。

    本来想着今天让老李头来修的,结果你们俩要回来,我就让他们别来打扰了。

    今天晚上先将就着,等我们去那边儿了再让他来修。”

    一句话传来。

    客厅里,赵雪瑶和赵以沫顿时凌乱了。

    “噗,哈哈哈!”

    好半晌,赵以沫突然笑出了猪叫声,然后一把扯起满头黑线的赵雪瑶就往自己房间里跑。

    .....

    第二天,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逃过一劫的李秀成醒来后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八点五十。

    起身时发现神清气爽,完全没有宿醉后那种头晕脑涨的不适感。

    有些惊奇的自语道:“这药酒倒是不错!”

    穿好鞋子走到客厅却发现没人,走到院子里才看到赵雪瑶两女正站在门口。

    两女也听到了开门的动静,齐齐转身看着她。

    看着李秀成,赵以沫眼神揶揄,倏地笑出声来。

    赵雪瑶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顿时俏脸绯红,伸手掐了她胳膊一把,咬牙低声道:“给我老实点!”

    谁知赵以沫却是一点儿也不怕,还低声威胁道:“你掐疼我了,小心我嘴一突噜蹦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你....”赵雪瑶瞪眼,但眼见李秀成已经走近,她哼了一声不开腔了。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李秀成有些不好意思,到人家里做客却睡过头是件挺失礼的事情。

    “山哥的泡酒口感好,但后劲儿不小,你喝了那么多能这么早醒说明身体很好了。”赵雪瑶捋了捋耳边发稍,然后说道:“山哥去安排些事情,我们先去外边馆子里吃饭。”

    “行。”

    三人踩着嘎吱嘎吱作响的积雪找了家馆子吃了早餐,然后在城里转了转。

    这年头的哈城建筑陈旧,也没有后世冰雕美景,除了雪还真没什么好看的。

    最后,三人绕到了货运车站。

    一进车站,李秀成就看到了吕平南和赵强。

    两人正在跟一个穿着站长制服的中年人比划着说什么。

    李秀成上前拍着吕平南的肩膀问道:“这位就是站长吧。”

    站长点头:“我是鲁笑广,你是?”

    吕平南赶紧做介绍:“这是我们李总,李总这是鲁站长,我们在说发货的事情呢。”

    “鲁站长你好,”

    “李总你好。”鲁笑广笑眯眯的看着李秀成,这次的货运站里赚的运货费可不少,而且这位还是赵济山的朋友,他也不敢怠慢。

    李秀成挑眉问道:“怎么?不是说货已经装了大半了?看你们讨论的这么激烈是还有什么问题嘛?”

    “运送问题倒是没有,货物晚上就能装完车,明天一早就能发车。我们是在商量路上的安全问题。”吕平南解释道:“境内这一段,鲁站长特意给我们准备了每列车两个乘警。

    但到了黑河最后一个站乘警就得下车,出境后就得靠我们自己了,但从边境到冰原一带有不少无人区都不太平,扒飞车的也不少,所以安全问题要重视。”

    “嗯。”李秀成点点头,没争执就好,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山哥说的话,他扭头看了眼缀在后面的两个女人。

    然后对吕平南说道:“我们的人做好押车工作,但也要让大家注意安全。”

    吕平南点头:“好的。”

    李秀成又笑着对鲁笑广道:“劳烦鲁站长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

    客套了两句,李秀成进站看了看正在装货的列车,然后就带着两女离开了。

    回去时山哥已经到了家,还拿了一些冻水果回来。

    别说,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拿勺子挖着软乎乎凉冰冰的冻杮子吃,还挺有夏天吃冰淇淋的感觉。

    就这样又体验了一晚东北人的生活乐趣,第二天一早,众人就起程赶往黑河边境。

    ......

    到达黑河时天才大亮,山哥手下开着越野车将众人运到了一处河弯。

    下车后,山哥踏上湖面,踩着结实的冰面说道:“河那边就是阿尔穆首府布尔申什维克,河对岸驻扎着一队边防军,我们过去吧。”

    前行中,李秀成打量四周,发现不时有华国人推着像冰橇一样的框子往河对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