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余队长,待对方点头,他暴喝一声道:“安静!”

    这一声太过突然,还真是镇住了众人,院子里再次变得安静了下来。

    李秀成虎目圆瞪,目光如电般扫视全场,大声道:“首先一点,医药费用,陪偿,不会少伤者一文。

    但这件事情根源上跟各位以及各位伤者没有关系,是我们锦通矿业公司跟皮风义之间的问题。

    是他侵犯了我们的财产和权力还引发械斗,责任在他身上,医药费用以及陪偿会先由我们锦通公司垫付,稍后我们自然会向皮风义讨要。”

    一听到李秀成承诺要给钱陪偿,一些家属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还有人迟疑,但看周围的人表情,也忍着不在说话。

    倒是皮风义听到了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一脸嘲弄的讥讽道:“李秀成,你这上下两瓣嘴皮子一碰,说话可是真利落。

    讨要?

    呵呵,你当你是谁?想让老子给钱,门儿都没有。”

    说着,他手臂一抡,指着四周的人群叫道:“你们听好了啊,今天这药费也别找我了。

    我是一分钱也没有,尽管向姓李的要钱,人家财大气粗,你们可劲儿的多要!

    多要多得,一下子就能发家致富,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眯缝着眼睛得意大笑起来,样子好不张狂。

    有些家属虽然有些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子,但平日里慑于他的淫威已经习惯忍气吞声,便开始琢磨着接下来该要多少陪偿合适。

    “动手吧!”

    就在这些,突然一道平淡的男声响起。

    众人一愣,下意识看去,只见捕快队长突然一挥手,四周原本在警戒的小捕快突然动了。

    全部冲向了还在得意大笑中的皮风义。

    “哈哈...嗝~哦”

    皮风义被一涌而上的捕快反剪双手摁倒在地。

    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般发出几道意义不名的呜咽。

    他挣扎着昂头,却只看到李秀成的脚背,大叫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李秀成居高临下看着他,淡淡道:“组织黑涩会为害乡里、聚众偷盗国家矿产资源、侵占他人财务、聚众挑起械斗、扰乱公共秩序罪,无论哪一条都够你喝一壶的。

    放在几年前严打时,花生米都够你吃上好几盘的的。

    现在么,最多是牢底坐穿而已。”

    牢底坐穿,还而已!

    这听起来就是无比惊悚的事情,吓得皮风义挣扎的更起劲了。

    无数围观的群众和家属也不由低声私语起来,她们只是惊讶于事情的突然转折,而之前跟皮风义站在一起的几名手下却是变了脸色,冲上前想要救下皮风义。

    “你们放开,我们老大没罪,打架也是你们挑起的,你们...”

    “站住!”余队长上前一步,挡在几人面前,冷冷道:“再前进一步,把你们一起拿下!”

    几人脚下一滞,顿时迟疑起来。

    余队长继续道:“你们若在不退下,我们将以妨碍公务罪将你们一并逮捕。”

    说着,他手往腰后一抹,亮出了手铐。

    明晃晃的手铐威慑力十足,瞬间,几个想表忠心的小弟像是鹌鹑似的乖乖缩了回去。

    这时,皮风义也被捕快们提了起来,但他一起来就抬脚踹向李秀成。

    李秀成轻快的闪到一边,当皮风义还要来第二下时,已经被捕快一脚踹在了胫骨上。

    “老实点!”

    胫骨被踢,疼得皮风义嗷一嗓子乱叫,叫完对上李秀成的目光又感觉很没有面子,立刻恶狠狠的说道:“姓李的你恨,你有种,不过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我告诉你,只要老子没死,这事儿就不算完。

    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他冲门口吼道:“你们这些人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外乡人和捕快欺负同乡,你们忘了平时是谁雇你们采矿发工资的?

    我们采矿的被抓进去蹲班房,以后矿和山被这些黑心资本家垄断,看你们跟谁去做工。”

    眼见人们被他的叫喊声弄得蠢蠢欲动,余队长上前喝斥道:“嚎什么嚎!带走。”

    捕快迅速押着皮风义往前走,到了门口时,看热闹的人群想要退去,却不知是谁在人群后面推搡喊叫起来:“不许带皮风义走,我们不要资本家,我们要采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