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郑光涛回过神来,有些黯然的摇摇头,他跟马志杰的关系挺好的,不然当初也不会介绍给李秀成认识。

    朋友受伤,他怎么能不担心。

    “我们送医这么快,会没事的!走吧,我们去洗个手。”

    “好!”

    哗啦啦的水流冲刷而下,未干涸的血浆很快就被冲洗一空,甩了甩手,李秀成却没有立刻离开,看着还在冲水的郑光涛道:“你说,是谁干的?”

    正互搓的手一顿,郑光涛眉头紧锁:“按理说我们这才过来几天,不应该有什么仇家....不对,硬要说的话那天那个卫陈昌....

    还有离开时他放的狠话....

    难不成真是他?

    可就是抢白了他几句,不至于杀人吧?”

    “但我们抢了他们的矿,而且除了他我们没有怀疑的对象了。”李秀成眼睛微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对方选择在桥上动手,然后一击不中立刻跳桥,说明这人不但艺高人胆大还是个心思缜密的老手。

    这样的人是很难抓到的,赵强他们估计会一无所获。”

    “报警!”

    “不要对那些捕快报太大的希望,而且我们要先确定这事幕后到底是不是卫陈昌。”

    “怎么确定?”

    “先找到这个人再说,看他还在不在县里!”

    “好,我马上带人去查!”

    “先去知会一声陈松文。但不要说怀疑是卫陈昌干的,就直接以县里治安条件太差为名向他施压,就说这事情不处理好,我们很怀疑县里是否能够保证公司的正常发展。

    会重新考虑后续的开发方案,甚至搁置开发也不是不可能。”

    搁置开发就等于没有一大块儿税收,那个‘不老实’的陈松文肯定不会愿意的。

    郑光涛精神一振,“好!”

    而随着他的离去,很快县里就响起了警迪呜咽声。

    金阴县城很小,粗俗点说就是屁大点的地方。

    大晚上的突然响起警笛声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普通人只是感到好奇,有那瞌睡大的更只是嘟嚷一声就又眯了过去。

    在一间宾馆内,当警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卫陈昌猛的从床上惊起,扭头看着窗户眼神闪烁不定。

    他有些担忧也有些后悔,那天在会上丢了大脸本就在气头上,加上被老头子臭骂了一顿心里又憋屈,就脑子发热找到了旧识打算出口恶气。

    这两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事情办成了没有,这警笛又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胡桃?

    是他的话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可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可千万别把自己扯出来!

    他即希望报仇顺利,又担心自己被牵扯,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纠结极了。

    好在,警笛声并没有停留,径直从宾馆前面掠过,当声音越来越小时他才松了口气。

    这时,一双雪白玉臂伸来,揽住了他的腰,

    “亲爱的,怎么了嘛?”

    “做噩梦了!”

    “没事,来我抱着你睡。”

    重新趟下,感受着温热的女体,卫陈昌突然道:“很快我们就能回昭远了!”

    “太好了,这穷地方我早就呆不住了!”

    卫陈昌搂着女人睡去了,而在县医院里,李秀成靠在木椅上像入定一般坐着,一动也不动。

    时间已经过来一个多小时,手术室里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也不知道马志杰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倒不能说有多难过,其实满打满算,大家相处的时间算不上多长,但马志杰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之前在王靖一事上大家合作也算愉快。

    慢慢培养下去,也是一个得力的副手,总的来说,挺惋惜吧。

    希望他能挺过去!

    “李总,陈县长来了。”

    突然,赵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秀成睁开眼睛,看向楼梯方向,只见陈松文带着几个随从大步走了过来。

    瞅了眼手表,已经十点多。

    他慢慢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不紧不慢的迎上两步。

    淡淡道:“陈县长,劳烦你们跑一趟。”

    “李总这是哪里话,你们是我们县里的客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当父母官的哪里能坐得住!”陈松文一脸的沉重,看着手术室道:“怎么样?手术还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