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五湖市是个特例,我们必须要区别对待。”

    会场里刹时一静,好奇这位又有什么想说的。

    林立朋更是撇嘴,以为李秀成是死鸭子嘴硬,嗤笑道:“哦?我们怎么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李总请赐教!”

    李秀成深深的看了林立朋一眼,然后无比自信的笑道:“因为五湖市的发展路线规划注定了老码头将承担绝大部分五湖市,甚至周边省市以及往内陆铁路进行中转的货运压力。

    这一点目前是看不出来的,因为青江码头和铁路分担了相当一部分货运压力,特别是青江码头,因为市区新建道路路况良好,不少货物都是走的青江码头往火车站和周边县市分散。

    这种情况下老码头的运转效率如何呢?据我们设计部专家取得的数据来看,差不多一直在满负荷的70%左右进行运转。”

    说到这里,他眼神睥睨,横扫全场,朗声道:“敢问各位,能保证按旧式方案建成的码头能满足青江口和铁路释放出来的运力压力?

    能吗?”

    近乎质问的口气让所有人呼吸一滞,特别是同样站着的林立朋,最后被李秀成如刀的目光直视,感觉脸皮都有些刺痛。

    他硬忍着想要避让的念头,毫不示弱的说道:“扩建应该可以。”

    “不要说应该!”李秀成轻蔑一笑,淡淡道:“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我和刘专家探讨过扩建的问题,旧码头规模卡在水深最合适的区域,刚好能满足货船的水深要求。

    再扩建也只能进行水深治理和客船分流,这点各位应该没有考虑吧?

    我们在最后的方案附件中是有提出来的,可能刚才时间不充裕专家组略过了。”

    听到这里,几个专家冲到罗登华跟前,抢着翻开了方案,边看边叫道:“确实是这样,考虑周详,考虑周详,是我们大意了。”

    这叫声听在林立朋耳中只感觉十分刺耳,咬着牙面无表情的坐回了坐位上。

    那些刚刚呱噪的观众更是紧紧的闭上了嘴,一副我是好学生的样儿,乖乖的竖起耳朵倾听着。

    李秀成直接无视了林立朋,继续解释道:“而且最重要的是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加深,各地货运要求将极速提升,码头面临的运力压力将空前巨大,后续势必会进行设备更新换代以谋求更快速的装机效率。

    这一点起码我们锦绣建投的方案已经走在了国内最前列。

    后续随着技术进一步成熟,我们会持续对设备进行更新换代,这可比后续再重新安装设备要划算的多。”

    说到这里,整个会场已经鸦雀无声,只有李秀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赵强对这些并不大懂,但眼中的敬服已经满满当当的快溢出来。

    同样叹服的还有罗登华。

    这场面与上次在市委会议上的情景何其相似!

    以一敌众,压服全场,完成了自己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所思所想所虑堪称恐怖!

    “....所以,按我们的方案来做一次性投资确实会多一点,但我却能保证越来十到二十年,老码头绝对不会因为装机效率不足而再次面临改建的问题,同样也能保证在未来的设备系统更新换代中以尽量小的代价获得优秀的性能和效率提升。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如果没有异议就请我们公司刘专家为大家进行技术讲解,有疑问的尽管问,我们保证知无不言。”

    会场里没有人吭声,而寥永庆回头看李秀成的目光像是在看神仙一般,那微张的嘴巴就只差吐出一个‘牛’字了。

    “你来说!”前排,林立朋不想出声了,对程谓说道:“方案可行,他们建筑实力不行。”

    尽管不想,可老大发话了程谓也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这一下引来的动静却是颇大。

    “哟,又换程经理上了,这是大的不行,小得上了。”

    “嘿嘿,难得看省建的吃憋,这倒是值得庆贺。”

    “今儿真长见识了,学了社会性码头这个新名词不说,还亲眼看到省建的大佬吃憋。

    当浮一大白,晚上得多整两盅。”

    “我倒是更好奇他们又要挑什么刺了,李总这么生猛,我看谁上也是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