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哇!”这时,王靖含糊的声音响起,出来山风一吹,他清醒了许多,见女人不动了,他叫道。

    “我,我害怕。”

    “快狗~别在这里必银敲老闷棍!”一开口嘴巴疼得厉害,但他还是硬忍着说道:“饿还油几十万,害有纸厂,害能东扇再气。

    饿,饿不会龟带你。”

    女人勉强听明白了王靖的话,听到他还有钱顿时多了几分胆气。

    “王总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丢下你。”

    说完,她麻起胆子沿着灰白的泥路往山下走。

    有车不觉得路远,这两条腿走着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半晚上才走到山脚下,这一路上摔的跤有多少已经数不过来了。

    女人披头散发,又目无神的看着黝黑的前方,喃喃道:“好希望有个车路过。”

    “走吧,再呕一国笑时就能到镇上。”大概是习惯了脸上的疼痛,王靖不但没要女人扶,还反手扯着她走。

    两人走出几百米,在一次深沟与便道交汇处,突然发现两辆运输大卡堵在了路上,王靖认出这车正是自己矿上的。

    看着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灯的卡车,他又恨又怕。

    恨这些引自己出来的混蛋,怕他们会出手对付自己。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当他试探着上前时,突然车灯大亮,炽白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下意识闭眼抬手遮挡,再睁眼时发现四周已经围了好几个人。

    认出几人都是自己矿上运输队的,他色厉内荏的叫道:“冯胖子,你们什么意思?”

    冯胖子人如其名,矮胖矮胖的,刮了个光头在夜里极为亮眼。

    他抬手拍了拍王靖血肉模糊的脸,啧啧有声道:“什么意思?当然是让王总你结下上月的运输款啦!另外,下山时有两辆卡车翻河沟里了,这维修费王总你也给报报呗。

    也不贵,运输费50万加抢救维修费50万,一共一百万,赔了钱您就走。”

    “你蒙这系明抢!”王靖愤怒的叫道,心里却是极度惊恐起来。

    钱!

    家里满打满算只有不到七十万,也是他最后的希望,可现在看来对方是打算一毛不给他留下。

    而那投资的两百万想拿回来根本就不可能。

    现在想来那高达两百万的违约金明显就是在给自己挖坑,可笑自己傻傻的跳进去还洋洋自得。

    这一连串事件连接起,设计的意味太明显了,他终于明白了李秀成的打算,可为时已晚。

    “什么明抢?我们这拿的可是血汗钱。”冯胖子一瞪眼,伸手戳着他的胸口,大声道:“告诉你,上月运输款50万老子没多要你一分,你特么敢少给老子一分,老子就打断你一条腿。”

    王靖想了下运输款确实每月是四五十万左右,现在想查账也不可能,他无奈道:“运输款我结可以,那个维修费不关我事。”

    “不...”

    冯胖子还不依,旁边一精瘦的汉子拦下了他:“先把运输款结了再说。”

    冯胖子一愣,但想起这事儿是对方传的消息,他也不再坚持:“那行吧。拿钱来。”

    “我现在都这样了,哪还有钱,只有去家里取折子明天去银行取。”王靖落魄无比的说道,心里却有些激动,只要到镇上,想办法找到张义虎,肯定还能想办法转圜一下。

    然而对方一句话就让他的心凉了下去。

    “那行,到我们那歇一晚,明天直接去拿钱。”

    王靖哀声道:“不啊,我,我脸上的伤要治疗!家里有药。”

    “这点皮外伤一晚上死不了。走!”

    冯胖子推了他一把,然后对那女人道:“还有你,一起过来。”

    就这样,两人被推搡着带到最后的一辆小车上,然后小车扬长而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车头外侧的沟边上爬出来一个黑影。

    黑影在大车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影,这才打开一个手电。

    抬手间手电光照出一片疤头,他踢了踢车牌,感慨道:“我滴个乖乖,今天东西没偷着却是长见识了,这风光无限的王老板是一下回到了解放前啊!”

    郑光涛找的人还是靠谱的。

    都是按照计划行事,没人敢乱来。

    他自己也在照着计划行事,晚上他带着自己手下和周桐弄来的一些资料找到了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