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赵以沫心虚的避开李秀成的目光,提着警棍向刚才乘务员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时,那几个被抢的乘客走了过来,想要去拿匪徒身上的包。

    “不许动!”李秀成面色不善的一脚踩在布包上,阻止几人的行动。

    “你做什么?我们只是想拿回我们的钱!”那对年轻情侣中的男人不愉道。

    “急什么?刚才被抢怎么不见你们急?”

    李秀成冷冷一笑,虽说他也理解普通人遇到这些持刀的穷凶极恶之徒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可刚才都打起来了,这些人还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是让他心底不爽。

    “我...”男青年声音一滞,没好意思说自己害怕。

    倒是一手捂胸的那个中年男人强笑道:“这位恩人,我那钱是公款,出点儿闪失我就活不下去了。

    请你高抬贵手....”

    李秀成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刚才见他那么护持着钱,还以为这钱是他自己的,没想到是公款,能拿生命维护公款,倒是少见,也让他多了丝好感。

    语气缓和道:“放心,钱待会儿等乘务员来了还你们,不然有人冒领怎么办?”

    这下,大家没意见了,中年男人还特意道了声谢。

    只是片刻,赵以沫就回来了,身后带跟着两名乘警,其中一人手里还提着医药箱。

    撕开衣服,清洗,上药,包扎,乘警熟练的帮着赵强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说道:“还好,伤口看起来大,实际却并不深。

    上点药,包扎压迫一下就好,明天临下车时再换次药就行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得到专业人士的回答,李秀成终于松了口气,虽说保镖的职责注定与危险分割不开,但终归是自己人,没事才是最好的!

    同样松了口气的还有赵以沫,真要是赵强为了自己出事,她肯定会愧疚的。

    赵雪瑶了解她,开解道:“没事就好,下次小心点!”

    “嗯!”

    赵以沫收回了目光,笑容一整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活泼随性,凑过去挤眉弄眼道:“呵,我还以为你有了情郎的拥抱就忘了我呢!”

    “去你的。说什么胡话。”赵雪瑶嗔了一句,嘴角的弧度却是渐渐明显。

    这变化赵以沫看在眼里,鄙夷道:“还说不是,刚才那么大动静都吵不醒你,真是粘在人家身上都扯不开了。”

    “你别乱说!”

    赵雪瑶说完,自己却先抿着嘴笑了起来!

    果然不管多危险,只要跟心上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这时,另一名乘警查看了几名哀嚎的匪徒后却是神情凝重:“这伙人是洛市一带的惯匪,听说是什么天法组织的人,不仅在铁道上组织团伙偷抢,还在国道公路上做抢劫害人的勾当。

    拦路抢货要钱开黑店都算轻的,抢车杀人强奸都不是稀奇事,简直是无恶不作,嚣张至极。”

    赵雪瑶听得直皱眉:“这么严重,就没有人管?”

    乘务员摇摇头:“这些人太精了,听说抓了两次都没拿到人。”

    李秀成却知道事实不只如此,这年头这种事太多了,警察根本管不过来,而且许多真正骇人听闻的惨案还埋在黑暗中并没有被爆光出来。

    后世的人肯定想不到,这时候的车匪路霸惹得天怒人怨到了哪一种地步。

    许多地方抓到那些丧心病狂的车匪路霸不是关起来等待法院判罚,而是直接当街公审,然后立刻枪毙!

    有不少街道的黑板墙上都会贴上一张薄得透光的大白纸,白纸上面写满人名,有的人名被人用红笔圈了起来。

    这些被圈起来的人就是被执行枪决的人。

    这种混乱情况一直持续到震惊中外的中俄国际列车大劫案发生后,国家开始全力出击打击车匪路霸整顿社会风气,到了90年代未期才有所好转。

    乘务员对李秀成道:“真是要感谢几位的帮助,抓到这些人我们铁路警察接下来就可以顺藤摸瓜打掉这个天法组织。

    等到下个站点我们会把事情报上去,到时候有警察过来,麻烦几位配合着做下笔录。”

    “没有问题!”李秀成一口答应,然后对旁边几个已经数次开口索要被抢钱财的受害者说道:“你们几个想要钱怎么也得出点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