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虞泠司鹤 > 第264章 来信
    “因这几日天气炎热,荷花茶可去燥,奴婢就泡了荷花茶,请娘娘恕罪。”

    小禾跪下请罪,然听到虞泠为荷花茶发难,心下对虞泠为何动怒已猜得七七八八。

    虞泠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有错的并非宫中一众宫人,自己冲她们发什么脾气?

    “罢了,日后换旁的茶就是,把方才本宫说的东西都挪出去处理了,本宫不想见到。”

    “可是,娘娘……”小禾为难地看向虞泠,尴尬地笑了笑,虞泠不耐烦地睁开眼。

    “还有何事?”窗外的风吹进来,掠过虞泠鬓边的碎发,教她的眉眼变得柔和几分。

    “那柄鹅毛的扇子,是娘娘您从虞国带过来的陪嫁,您忘了?”小禾小心地开口提醒。

    虞泠闻言微怔,是了,这柄扇子是她出嫁时雲殷赠予她的,算在她的嫁妆之中。

    “罢了,扇子留下,别的东西都丢出去。”虞泠拿下扇架上的扇子,郁闷地扇了扇。

    虞国……说起来虞言琛回虞国后,他们就没再通过书信,也不知虞言琛与鸣岐如何。

    雲殷服下药之后,身体不知有没有产生副作用,也不见他再写信来。

    她的原身虽是虞国公主,但她恰巧穿越在原主抵达翎国之后,她还从未见过虞国的风物,因种种缘由,自己一直没机会回虞国去走走,她忽然,有些想回“家”。

    一只雀鸟自虞国皇宫上方飞过,煜灵殿内,虞言琛坐在檐下望着远处出神。

    夏日里天热,但虞国的气候相对而言已算凉爽,虞言琛贪凉,总喜欢在正午时分遣退左右,脱了鞋袜坐在廊下纳凉,任性地如同孩子一般。

    翎国爆发时疫一事已在各处传开,虞言琛向翎国递去书信,自请派遣人前往翎国相助。

    翎国眼下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虞言琛开口提供帮助,司鹤自然不会拒绝。

    寂静的院落内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虞言琛抬眼懒懒地循声望去:“这几日去哪了?”

    鸣岐走到皇帝身后,把他的头发拢到脑后,帮他梳好:“在宫外玩了几日。”

    他面色平静地说着,瞧了一眼皇帝的侧脸笑道:“怎么?陛下想在下了?”

    “日后外出同朕说一声,不要私自出行,近日泱国的人可是到处在寻你的踪迹。”

    虞言琛没好气地说着,始终没有回头看身后之人,倒任由他为自己梳发。

    “是,在下日后无论去哪里,都先向陛下报备。”虞言琛一头长发束起,露出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紫红色印记,鸣岐情不自禁伸过手去摩挲那道印痕。

    虞言琛神情一禀,反手打了鸣岐一巴掌:“放肆!谁允许你随意触碰朕!”

    男人被打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恭敬地在皇帝面前跪下:“在下鲁莽,请陛下恕罪。”

    “呵,你这会子倒乖。”虞言琛讥讽地睨了他一眼,下意识抬手把衣襟拉高。

    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如此举动像是受了轻薄,恼羞成怒似的,又把衣襟拉开。

    他今日身着常服,衣服放量大,本就松垮,被他一扯衣襟落地更低,露出他衣襟下雪白的肌肤。

    而露出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好的,满是红紫的印痕。

    鸣岐喉结滚动,眼神晦暗地握住皇帝的手道:“陛下何苦故意折磨在下?”

    “怎么?只允许你折磨朕?不过是让你瞧几眼,撩拨几下就算是折磨了?”

    皇帝戏谑地看着他,目光从他身下扫过,不禁起了坏心,抬起脚轻轻踩在他那处。

    鸣岐身形一僵,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吸却不由自主加重,教人听来格外暧昧。

    虞言琛逗了他好一会才收回脚,支着下颚看向别处不再搭理他,但也没收回手。

    鸣岐眼神痴迷地望着眼前金尊玉贵的帝王,目光落在一旁搁着的信件时,眼神不禁暗了下去:“陛下,按理说虞国国事在下不该多嘴,可您实不该把大半兵权交于雲殷将军手中。”

    在泱国为将时,鸣岐就知雲殷颇受皇帝重用,手中握着虞国的兵符。

    为将者独掌兵符已是天恩,来到虞国他才发觉,雲殷的权限远不止这些。

    雲殷只是挂着大将军的头衔,行的却是摄政王的职权。雲殷与虞言琛自幼一道长大,两人的情分不容置疑,可身为君王,给予臣子过多的权限,实在冒险。

    虞言琛闻言看向雲殷,伸手抬起他的下颚,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他在鸣岐面前,大多时候都会回避他的视线,就连在床事上亦如是。

    眼前之人愿意直视他的机会甚少,可这回鸣岐在他眼底,看到若隐若现的杀意。

    “朕行事自有分寸,轮不到你来置喙,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如今算什么?”

    皇帝平淡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携着寒意刺在鸣岐的心脏上,鸣岐呼吸一重,受伤地看着眼前的帝王,虞言琛与他对视片刻,就嫌恶地撇开他的脸:“别用这种眼神看朕。”

    “在下自知自己如今什么都不是,只是在床笫之间哄陛下开心的玩物罢了。”

    鸣岐握住虞言琛微凉的脚,挑衅地摩挲着:“可陛下偏偏喜欢在下这个玩物不是么?”

    他面不改色地说着露骨的话,虞言琛被他激地面色涨红,抬脚踹在他的心口上。

    他踢得并不用力,鸣岐的面色却一瞬变得苍白,捂住心口吐出一口血。

    虞言琛变了脸色,迅速扶住摇摇欲坠的鸣岐,他离得近了方发觉鸣岐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药味与血腥气混杂在一起,他神色微寒,扯开他的衣领。

    不出所料,在他胸腔正中间的位置,有一处狰狞的伤口,一眼就可看出是剑伤。

    “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所以你数日不回宫,是因为受伤避着朕?”

    虞言琛哑声质问,气得只想再打鸣岐两巴掌:“是泱国的人?”

    “陛下莫怕,那些人已被我清理干净,他们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咳……”

    他说着又吐出一大口血,暗红色的血染红他的衣襟与虞言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