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虞泠司鹤 > 第244章 化险为夷
    虞泠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的伤势,不过她身上有伤,亲自去取药箱效率不高。

    “好,就依公子所言。”虞泠想了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法子。

    “不必浪费时间,公子身边的亲信想来轻功极好,就选一人送本宫与公子一齐回到府邸,如此一来最节省时间,苏毅的伤耽搁不得。”

    司忱闻言面色有些诡异,事急从权,他斟酌片刻还是点头答应。

    一行人分批行动,他们回到府邸时,去惠民馆取药箱的暗卫也及时赶回。

    回到房内打开药箱,看到制作的生理盐水并未用完,虞泠松了口气。

    “请公子把屋内的人遣退,只留两三个要紧的人伺候便好,小禾那边请代本宫照顾。”

    小禾身上虽没受什么伤,但在今夜着实受了惊吓,这会子还没缓过来。

    “好,皇嫂放心。”司忱扭头就要出去,走到屏风前时停住脚,“皇嫂。”

    虞泠准备着手头的工作,头也不抬:“不知公子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他说罢走出卧房,把外间的下人都遣退,又吩咐了管家几句才回到屋内。

    “尽管本宫已对他的伤口做了麻醉处理,但是清理伤口时还是会有些疼,还请公子帮我把人按住。”把所有要用的东西准备好,虞泠方抬起头道。

    “好。”司忱没有多问,脱去鞋袜坐上床榻里头,把苏毅的手按住。

    小禾则帮忙按住脚,一切准备就绪,虞泠对两人点头示意,倒出生理盐水清洗苏毅的伤口,药水接触到伤口那一瞬,苏毅就疼得浑身抽搐。

    按着他的两人面色皆有些难看,尤其司忱的面色,冷得如一月的冰雪,寒凉刺骨。

    虞泠把伤口上的血块与血迹清洗干净,因止血及时,清洗过后只有丝丝血迹沁出来。

    虞泠在伤口上涂了碘伏,又抹上药粉,才把干净的纱布缠在他的伤口上。

    等一系列的事做完,苏毅已经疼得失去意识,从头到尾,他没喊过一个疼字。

    他甚至没说话,没说不想死,一个字都没有,唯有他一身的汗替他诉说着痛苦。

    不止苏毅,陪着他的三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为苏毅把过脉,虞泠才吁了一口气。

    “小公子的伤虽险,好在没伤到要害,性命没有大碍,等过两日后需要每日换药,当心不要撕裂伤口,仔细照顾着,应当过半个月的功夫人伤口就能好全。”

    虞泠把药水收好放回药箱时,左手几不可察地抖着,司忱眼尖,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歉疚。

    “抱歉,我明知皇嫂的肩上有伤,还是让皇嫂先救治毅儿。”

    “公子不必如此,事急从权,小公子的伤旁人处理不来,若不自己上阵,本宫也不放心。”

    虞泠虚弱地说着:“眼下既然已无事,本宫便先回宫,你皇兄定要生气了。”

    她原只是想出宫一趟,看看难民的情况,不想会发生一连串的意外。

    今日之事看似突然,实则安排得宜,只是等一个下手的时机,偏偏今日就是时机。

    只是虞泠不大明白,那人为何费尽心思,好似只是为了把苏毅牵扯进来。

    “吾送送皇嫂。”司忱说着就要下榻,虞泠神色疲倦地摇了摇头。

    “不必,小公子需要人照顾,只怕交给旁人公子亦不放心,就不必送了。”

    她把药箱交给小禾,两人颔首示意,虞泠就转身出了屋子。

    公子府的人做事妥帖,虞泠出来时府门前已备好马车,墨影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口。

    他的身后只跟着两名暗卫,几人的身上皆有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其余两名暗卫呢?”虞泠心下一紧,以他们人数之悬殊,只怕……

    “他们受了伤,已被提前送去救治,属下无虞,便在此等候娘娘。”墨影垂眸应答。

    “墨影无能,让娘娘受惊。”尽管他的语气尽量放平,虞泠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懊悔。

    太华寺一行他未能护好虞泠,这回亦是,他心里说不芥蒂是假。

    “这回不是你们的错,你已经尽力,我们回宫吧。”虞泠下了公子府的台阶走向马车。

    “是,陛下已在宫门前等着娘娘。”墨影跟在虞泠的身后说着。

    虞泠的脚步猛地顿住:“什么!”

    坏了。

    皇后一行离开公子府后,司忱穿好鞋袜披上雪白色的狐裘,抬手打了个响指。

    一道身影迅速出现在室内,是一名身着青衣的女子:“公子有何吩咐?”

    “你是医女出身,吾暂且把毅儿交给你来照顾,待吾处理些事,不多时就回来。”

    司忱话音未落,人已离开卧房,女子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躬身行礼,应道:“是。”

    公子府的书房内,司忱云淡风轻地拿出剪子把烛芯剪短,烛台上的火变得更加明亮。

    “公子,人已经找到了。”公子府的管家走进来,半弯着腰回话。

    司忱把玩着手中的剪子,不知是什么神情:“把人带到院中即可,别脏了地方。”

    他审人从不在书房,那些人哪怕是跪在书房的地面上,他也觉得把他的地跪脏了。

    春寒料峭,尤其入夜有月上中天,泠泠月光更教人觉得清寒。

    院落屋檐下摆着一张官帽椅,椅子旁放着香炉的高脚香几。清冷的香气随着春风在院中弥漫,可对于跪在院中之人而言,这香气非但不能让人心宽神怡,反而更像是催命符。

    书房的门打开,身着白狐裘的男子走出来,悠然在官帽椅上坐下。

    他抬起手支着下颚,淡淡地睨着跪在地上的人。下人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她原等着司忱问他什么,可司忱一直没有开口。今夜冷风不断,树叶的响声难得教人觉得嘈杂。

    就这个过了八个时辰,跪在地上的人终于撑不住,朝司忱磕头。

    “不知小的做错了什么,还请公子明言,奴婢就是死,也做个明白鬼。”

    他颤颤地伏跪在地上,座上一声不吭的男人站起身,轻移尊步走下台阶。

    “你原来不明白?”司忱走到他面前,“吾记得你的名字是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