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月明白,定远侯夫人是认出她了。
她当然不能承认,她就是齐静月。
齐静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夫人,我当是人,我还有体温,你要不要摸摸?”
说着,齐静月故作没心没肺地将手伸了过去。
在她伸出手来的瞬间,定远侯夫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般,连连往后退。
青衣婆子没有见过以前的齐静月,不知道定远侯夫人为何变了脸色,她狐疑地代替定远侯夫人上前,摸了摸齐静月的手腕。
说道:“夫人她的手还是温的,您别害怕,她就是权府送过的权黛雪小姐。”
“权黛雪小姐?你不是齐静月?”定远侯夫人感觉自己脑袋混乱了。
“齐静月是谁?”齐静月假装一无所知的问。
青衣婆子听定远侯夫人这么一问,也明白她是怕什么了。
解释说道:“夫人,齐静月那个妖孽已经被火烧死了,这个人就是千真万确的权黛雪。
她被送来时,奴婢就远远的看过,权黛雪就长这副模样。”
在青衣婆子的再三保证下,定远侯夫人好似才接受了,她不是齐静月的事实,小心的围着她转了一圈,皱着的眉头没有舒展,反正皱得更紧。
对齐静月的厌恶,几乎是不加掩饰:“难怪小景会对你如此痴迷,原来你这张脸,竟是跟齐静月那个妖孽,长得一模一样。
齐静月竟然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冤魂不散地缠着我家小景!”
定远侯夫人突然变脸,表情变得狰狞,恨不得划花她的脸。
实际上,定远侯夫人也是这样做的,她厉声喝道:“来人,将她绑了。”
定远侯夫人话落,立即就冲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个个都露目凶光。
齐静月在心里默念三遍,她是权黛雪,不能动手后,跟定远侯夫人讲道理。
说道:“夫人,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不是齐静月了。齐静月做的事也与我无关,我只是暂时在你家住几天,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你家。
我是齐世子的客人,你对我动手,齐世子知道了,难保不会因为这事跟你起隔阂,为了我这个外人,损害你们母子的关系,完全没有必要。”
然而,齐静月这番言真意切的说辞,并没有打动到定远侯夫人。
她冷笑一声道:“呵,因为齐静月这个妖孽,我们一家,都快家破人亡了,我怕什么隔阂。你要怨,就怨你跟齐静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吧!”
说罢,一挥手,那几个早已经准备战斗的婆子,一拥而上。
齐静月不能暴露自己,只能由着被反剪住双手,扭送着往外走。
心里只能期待齐景言早点来救她,也许齐景言是真的听到了她的呼叫。
当她被拉到院子里,定远侯夫人命令,用钗子划花她脸的时,齐景言出现了。
他脸色苍白,呼吸急喘,可见是一路跑过来的。
见到此时场景,眼里闪过怒气,二话不说,提起一脚将拿着钗子准备对她动手的婆子,踢出老远。
接着又是飞起几脚,将锁住齐静月双手的婆子踢飞。
顿时,院子里一片哀嚎响起。
“齐景言!你想要做什么?还有没有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定远侯夫人柳眉倒竖,震怒的喝道。
“母亲,权小姐是儿子的客人,您不能对她动手!”齐景言脸色不佳的行了礼,解释说道。
“客人?”定远侯夫人冷笑,指向齐静月不屑地道:“哪有主人跟客人同住一屋的,这就是一个狐·媚子!”
齐景言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几日他没有做任何逾越之事,可到底每晚都守着齐静月入睡,被人误会也实属正常。
齐静月脸色一沉,心里不悦,可也没有太难过。
都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他们这么看她,怎么想她,都对她没有影响。
只是其他人却不是想的,定远侯夫人这话一出,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变得微妙起来。
无媒无聘地住在一起,连个通房丫鬟都不如。
齐景言将这些目光收进眼里,心脏某处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知道齐静月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他依旧不允许别人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她是他,想要放在手心里的宝,没有人有资格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