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是看到叶若薇身体变化,大家因为害怕,不由自主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啊——”叶若薇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双手皮肤的变化,发出尖锐的惊吓声。最后双眼翻白,被自己给吓晕了过去。
这都吓晕了,真相到底是什么,真的还需要再审问吗?
东周帝阴沉着脸,原本还想要替叶若薇再开脱,再给太子一次机会。太子再不堪也是嫡子。楚祈端的身份还没有公开,就算公开,他也没有想就此将太子踢出局。
登上皇位者,必须是最强,而这条路上必然需要几颗磨刀石。
可是现在——东周闭了闭眼,不再审问沉声下令:“太子妃醉心巫术,心术不正,草菅人命,即日处死!
太子包庇纵容,罚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入。丞相纵女行凶,全府流放三千里!”
“父皇!”听到这个结果,周起安不服地想要再求情。
周薇钰在侧悄悄将他拉住,东周帝没有提算计齐静月之事,只是闭门思过,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接收到周薇钰眼神,周起安再不悦,还是将快要脱口而出,求情的话语吞咽下去。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当晚叶若薇就被处死,丞相府一百三十口尽数流放。
曾经的东周第一美人,就此香消玉殒,盛宠一时的叶府在东周贵族豪门彻底除名。
*
权府。
一座普通三进的宅院里,权焰跟齐景言相对而坐,手里正执子对弈。
权焰先落下手里的黑子,抽空看了一眼齐景言:“昨晚那场大戏,齐世子不在,真是可惜了!”
“在与不在,总是要发生,有何可惜!”齐景言落下白子,捡起棋盘上的三颗被他吃掉的黑子。
权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动作,微微一哂。
他不信齐景言真如表面地这般淡定。不过他一向喜欢揣测人心,齐景言不愿意坦白也无妨。
他身体微往后倾斜,散漫地落下一子道:“二皇子那边是什么态度?”
“不是很高兴,叶若薇赐死,丞相府流放,太子等于失了一臂,可到底太子只被罚闭门思过,根基还在。楚祈端那边,毫发无损。”
“哈哈,这周敬迟人心不足,蛇吞象,还真是贪呐。那我们就帮帮他!”权焰看齐景言问道:“你准备好吗?”
齐景言表情一滞旋即回道:“从桃李镇那一晚开始,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行,那就搞事情吧!”权焰扫了眼自己注定要落败的棋局,双手在棋盘上搅了两下,瞬间所有棋子都乱了。
他满意地将手里的几颗黑子也丢在棋盘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行了,你先回去吧,两日后,楚祈端的祭祀大典,可有得忙。”
齐景言睨了眼凌乱的棋盘,脸色黑沉地放下手里白子,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权焰对着他的背影得意的笑了笑,拿过果盘上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吐槽道:“古代读书人,就是一肚子的文人酸腐气,不就是毁了一盘棋,有什么好虎着张脸的。”
三下五下啃完苹果,权焰丢下核,看向身侧的婢女:“苏小姐可在?”
“禀少爷,在房间里。”婢女回道。
“将她叫来。”权焰说道,想了想又叫住婢女:“算了,我亲自过去!”
黑暗潮湿的房间里,窗户房门紧关。
桌子一盏半亮的灯,勉强能看清楚房间里的摆设。只见长长的桌子上摆满各种小瓶子,地上还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小铁笼,这些铁笼里关着鼠、蛇、白兔……各种动物。
与其说这里是一间女子闺房,不如说是一处暗穴。
叶若薇就坐在这盏昏黄的灯下翻着那本权焰给她的巫医宝典。
这几日她几乎是在废寝忘食地研究,发誓要早日精通巫医宝典对付齐静月,一洗前耻。
不过,她本来就接触过巫医,真正用起心来,想要熟读熟练也不是难事。
“叩叩!”
房间外响起敲门声。
苏菲菲头也不抬地怒喝:“滚,不想吃,没事别来打扰。”
她的声音落下,门外就没有了声音,叶若薇不再搭理,继续埋头研读。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苏菲菲脸上浮起戾气,接着下一个呼吸,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苏菲菲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随手抓起桌上的瓶子朝门口丢去:“滚,不是说了不吃,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