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帝听到这个含沙射影的话,难道不应该变脸?齐静月感觉奇怪,但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继续道:“倘若这个人是一国之君,诸位又觉得如何?”
“人品跟处在什么地位无关!”
“如此小人怎么配成为一国之君,如何能理治好一个国家?”
有些人就事论事,也有容易激动得被齐静月的话牵动着情绪,更加义愤填膺。
自然也有警醒的,觉得他们议论的这些,已经触及到西秦帝的利益,乖觉的闭了嘴。
可惜现在才察觉到,已经晚了。
只见齐静月修长白嫩的手,大胆地指向高位龙椅上的西秦帝:
“大家说得好,我现在就要揭穿西秦帝虚伪的面目,他就是我口中的那位昏君。
二十多年前,只因他看中自己臣子的妻子,就设计陷害臣子,害得臣子家破人亡!”
“齐小姐,话不能乱说?”大殿上所有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小心地看着西秦帝的脸色,好意提醒!
“我齐静月可以拿性命做保,所说绝无半句假话。在座的诸位,可还记得谢庸?
我就是谢庸当年生下的女儿,今日趁着大家都在,我就要来替我父亲母亲讨个公道!”
齐静月如临风翠竹,独自站立在大殿内,说出的话铿锵有力。
楚祈端戴半截银色面具,目光始终落在齐静月身上的。
他欣赏这样独当一面,与众不同的齐静月,同样矛盾的也不喜欢,因为太多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令他心中不爽。
倘若允许,他想把她藏起来,仅给他一人看。
“她是谢庸的女儿?难怪跟谢夫人长得如此相似!”
这边大家闻言恍然大悟,却没有人质疑齐静月的身份,毕竟她的长相放在这里,再加上首日的造势都给她加了分。
“谢小姐,众所皆知,当年,谢国公是因为通敌叛国才被治的罪,知道你家世可怜,可也不能随意攀附!”有保皇党,当场训斥。
“这位大人,我既要向皇上讨公道就不会没有证据。”齐静月看了眼那位发难的大臣,朝她之前所坐位置走去,手朝一直垂着头的婢女伸了过去,叫了一声:“娘!”
一直垂着眉眼,看起来胆小的婢女便把手交到了她的手里,慢慢抬起脸,跟随齐静月重新走回大殿中央。
姚诗诗在众目睽睽之下,揭下脸上的易容,将她那张跟齐静月九分相似的脸暴露出来。
“这……她真是姚诗诗!”
“姚诗诗不是死了?”
内殿以前见过姚诗诗的大臣、贵夫人纷纷站起来,不敢相信眼前的大变活人。
有人忍不住指着姚诗诗问:“谢夫人,你不是二十多年前丧生火海了?”
“上官大人,我是该d二十多年前死在那场大火中,为什么我没有死,就该问问我们英明神武的圣上。”
姚诗诗声音轻柔,站在那里像一幅淡墨晕开的山水画,上了年纪眼神依旧清澈,此时正看着西秦帝。
上官大人的目光情不自禁被她带着,也投向了西秦帝。
姚诗诗的话,证明了齐静月刚才所说。
眼前这个帝王,真的看中臣属之妻,设计陷害臣属,纵火设计臣属之妻假死。
简直颠覆所有人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