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修的院子。
齐静月一进门,就看到齐敬修坐在院子晒太阳,赵玉蓝恰好好从屋子里面出来,手上拿了件斗篷给齐敬修盖上。
抬眼看到齐静月立即就笑了,亲昵的开口:“阿月你来了!”
“嗯!”齐静月点头,询问道:“父亲这是?”
“没事,你父亲就是晒太阳太舒服,犯困了。”赵蓝玉解释道,看向她的目光很是慈祥。
齐静月还没有适应这样的亲近,有些不习惯,这也是她来这边少的原因之一。
她客套地问:“你们住这里,可还适应?”
“适应,适应!”赵蓝玉连连点头,夸赞地道:“七皇子外表看起来凶,对我们是真的好。生活用度一样没有苛待,知道你父亲有旧疾,还特意让太医开了药膳滋补!”
秦楚默会这样做,齐静月一点也不意外,这个人一向就是外冷心热。
尤其对谢庸有一种病态般的崇拜,齐敬修帮过谢庸,他又怎么可能会为难。
“我们一直想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与世无争,也算是得尝所愿了。”赵蓝玉眼角含着满足的笑。
有这么一个人,不求富贵荣华,只求一起白头到老,是有一件多么让人羡慕的事情。
齐静月跟赵蓝玉说起原始森林里的事:“赵姨,如果你不介意,等过几日我就跟秦楚默说,到时我让白敏先护送你们去那里隐居。”
赵蓝玉眼睛一亮,听齐静月绘描,原始森林的确是个适合养老的好地方。
然而她还没有说话,一直阖着眼的齐敬修突然睁开了眸子。
“阿月,有你的地方才是家,我哪里也不去!”齐敬修表明态度问道:“你来找我,可是还有其他事?”
齐敬修这份要守着她的心令齐静月感动。
看着赵蓝玉尴尬的表情,她知道此时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也只能以后慢慢劝齐敬修了。
然而此时顺着他的话,将袖子里的谢家军令牌拿了出来:“父亲您看看,这个是真是假?”
齐敬修表情变得凝重,接过齐静月手里的令牌,仔细端详起来。
见此,赵蓝玉很识大体的进了里屋,把空间给父女俩留了出来。
齐敬修看了半晌,然后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抬头:“阿月,我以前有幸见过谢老哥的令牌,这一块令牌如假包换。
昨天发生的事,我都听端王说过了,你不必怀疑自己的身世,父亲可以明确地告诉你。
你就是谢老哥的嫡亲女儿,至于这块令牌的奥秘,就得你们自己去探索了!”
齐敬修的话就像是给了一颗定心丸。
齐静月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在好几次齐敬修把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时,她终于待不下去,起身离开,心里又把楚祈端骂了好几遍。
都怪这个神经病!
“又跟那老头聊什么了?进去这么久才出来!”
齐静月刚从齐敬修院子里出来,就看到秦楚默倚在墙角,嘴里还叨了着根狗尾巴草,一点也没有皇子的仪态,反倒像个市井无赖。
“你架打完了?”齐静月随意问。
“姓楚的那小子逃了。”秦楚默呸得一声吐出了嘴里狗尾巴草,埋怨道:“你这是什么眼光,当初怎么就看中了姓楚的,滑得像根泥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