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迟眼里出现阴寒,以往对齐修远都是礼遇有加,这会盛怒之下,根本没有心情再做这些表面功夫。
他责备的扫向齐修远:“齐侯,当初是你再三确认,齐静月就是谢庸之女,如今为何会出错?”
这个问题齐修远也答不上来,他弯腰将令牌捡了起来,小心察看,猜测的喃喃:“难道是这块令牌太久没有用,失灵了?”
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将齐静月剩余的那些血再次注入在令牌之中。
然而,结果跟方才的一模一样,在发出一道刺眼光芒之后,再也没有变化……
“不应该啊!当初谢庸遇难,的确是他亲手将孩子送到齐敬修手里。如果齐静月不是谢庸之女,那秦楚默为何对她与众不同?”
齐修远实在无法想通的开口。
“你问本皇子,本皇子该问谁?”周敬迟反问地看着齐修远。
做了这么多的布置,花费了人力物力,到头了却告诉他是一场空?
随着周敬迟的反问,在场所有人都指责的看向齐修远。
“我……”齐修远脸色难看,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到替自己辩解,毕竟向齐敬修、齐静月父女发难,找令牌全都由他一手主导。
如今他依附于周敬迟,就是把身家性命都交了出来。
周敬迟还没有荣登大宝,他就被厌弃,他们齐家怕是永远没有翻身之日了……
这让他感觉到了绝望!
齐景言脸色同样难看,令牌没有办法激活,那就没有办法彻底让谢家军为周敬迟效命,除去楚祈端的道路会变得比以往艰辛。
可是只要努力,肯吃苦,这一天,他不相信就不会到来。
心里对齐修远是有一些怨怼,可身为齐家子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理念也早已经融入骨髓。
看着齐修远被众人讨伐,眼底划过一丝阴鸷,上前挡在了齐修远的面前,自信地开口:
“令牌在手已经成功了一半,阿月不是谢庸之女,那就找到谢庸之女,如今在这里相互推卸责任又有何意义?”
周敬迟眯了眯眼,方才他也是气糊涂了,冷静下来,不得不说齐景言说得有道理。
齐修远是他手底下爵位最高之人,以后还有大用处,为了这一点小事就撕破脸,的确不够理智。
他理了理袖口,仿佛方才的责备之语从未说过,自然地看向齐景言:“依齐世子之言,有何高见?”
“父亲得知阿月是谢庸之女,这一线索来自于齐将军,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知道事情真相,自然还需要问齐将军!”齐景言事情看得通透,分析说道。
“齐敬修!”周敬迟咀嚼着意思,仔细想想,齐景言说得的确有道理,随之打蛇随上,顺道把这件差事给了齐景言:“齐世子,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毕竟齐景言是东周第一会读书之人,他的才华,他一向看好。
齐景言没有推迟,在站出来,说第一句话时,他就明白自己脱不开身了。
这样一来,周敬迟没有方才那么生气了。
虽然没有激活令牌,可是让齐景言心甘情愿的效忠,在周敬迟看来激活令牌也是迟早的事。
就在大家都缓和脸色,对未来又看到希望之时,守在门外的暗卫被人从外丢了进来。
就像是一叠罗汉,丢了一个接着又丢来一个往上堆,哀嚎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