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月这才把目光投向已经从屋顶,再次打到地上的两个男人。
两人的武功不分上下,楚祈端的招式干净利落,秦楚默则把他的不要脸、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要想分胜负,真得要把这间屋子拆了才行。
想了想,齐静月进了厨房,装了一大盆水走出来,对着正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个人,一盆冰冷的凉水泼了过去。
齐静月出手,两人都快速地闪身躲开,可还是被水泼中了,身上多少有些打湿。
发现偷袭者是齐静月,两人的态度各有不同。
楚祈端目光冷冷地看向齐静月。
秦楚默嬉皮笑脸,溺宠的道:“小月月,你怎么了?”
“屋子都要被拆了,你说怎么了?白天你不是说自己是病人,现在病人战斗力都这么强?”
齐静月扫了眼满地狼藉的院子,嘲讽道。
“呵呵!我一会儿就收拾!”秦楚默呵呵大笑,暗怪自己一时没有忍住,暴露了实力,以后就不好装柔弱驳同情了,吃了大亏。
“你不收拾,难道还等着我们收拾!”齐静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真的只有三岁,不能再多。
“辞儿,我们走。”处理完两个男人的斗争,齐静月带头去了书房。
娘亲真是太酷了。
坏叔叔这么疯的一个人,竟然三两句话被娘亲治得服服帖帖.
就连霸道,说一不二的父王,被泼了一身水,全程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大宝看得双眼愣愣的,跟着进了书房。
齐景言走在了最后面。
目送着三人进了房间,秦楚默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双眸危险地眯起,胳膊肘自然地搭在楚祈肩膀上。
“你说,是不是我看错了?我怎么觉得小月月跟齐景言那小子,没有穿外袍?”
“不是看错。”楚祈端冷冷地道:“从他们进门起,本王就发现了。不过,本王跟你关系很好。”
秦楚默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靠了对头的肩膀。不过靠了就靠,让他认错几乎不可能。
秦楚默想着又用力靠了靠:“关系不好,可谁让本皇子是病人。”
不要脸!楚祈端用力退后。
秦楚默差点摔倒在地上。
楚祈端扫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这院子,你还究竟要不要收拾?”
“要收拾你收拾。”秦楚默烦躁得瞪回去,大步跟着跑进了书房。没有一点眼力见儿,都衣衫不整了,谁还有心情管院子。
楚祈端望着秦楚默大步进了书房的背影,一个人默默将院子里的东西恢复成了原样。
这边,秦楚默一进书房,就发现齐景言坐在案桌前书写。
齐静月跟大宝从衣服里将闪着亮光的萤火虫捉出来,再放进了牛油纸做成的灯笼里。
原来外袍脱下来是用来装萤火虫?!弄清楚缘由后,秦楚默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懒散,走到了齐静月身边:“小月月要不要我帮忙?”
齐静月直接没搭理他。
秦楚默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略微观察,就明白了齐静月他们的意图,不用任何人教,很自然地参与到了其中。
小院中,十几个萤火虫灯笼灯脱离掌心,缓缓上升。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灯笼上,神情都是前所未有过的紧张。
灯笼一只只越飞越高。一阵风吹来,借助风的力量飞得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