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月扫了他一眼,如同看智障。
大力挪动了几下嘴唇,不知为何被她看了一眼,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真是邪门!
大力不懂事,屋子里还是有懂事的。
他们眼神交流,商量了一番,决定让齐静月试试。
其一、齐静月露的这一手,真的唬住了大家。
其二、正如齐静月所说,齐敬修是她的父亲,没有他们这些外人做主,把人家亲生女儿拦在外面的道理。
齐静月扣住齐敬修的脉门,静静把脉,把得越久她脸上的表情就凝重。
“如何?”赵蓝玉在侧等得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忍不住开口询问。
齐静月收回手,将齐敬修的手塞进被子。
“这是陈年旧疾了,的确有些严重。我父亲,他像方才那样吐血有多久了?”
赵蓝玉思绪飘远,回忆:“自今年开春,不小心淋了雨,没过多久,就有这种情况了。”
现在即将冬至,从开春到现在,足足有一年了。
齐敬修身上本就有内伤未愈,加上累劳不断。吐血就代表恶化,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再治,的确有些棘手了。
“阿月,是不是不能治?”赵蓝玉见齐静月不说话,连忙追问。
“赵姨您问她做什么?一看就是装神弄鬼,话说一半留一半,压根什么本事也没有。”
齐静月还没来及回答,大力就讽刺出声,如若不是因为被齐静月扎了银针,恐怕都要冲过来了。
“阿月,大力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是不行,千万别逞能,我现在就是去请大夫,别耽误了时间。”
再次被大力煽动,赵蓝玉也变得不确定起来,更重要的……她不想齐敬修有事。
面对众人的着急,大力的怀疑,齐静月惋惜地叹了口气。
“赵姨,你误会了,我父亲的病,不是不能治。我愁的是拖了这么久,以后会留下后遗症!只要天气变冷就会咳嗽!”
闻言赵蓝玉松了口气,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了,只是留下点后遗症算什么!
“你这孩子,吓死我了!我还以……总之能治好,就好。”
“呵呵……赵姨您总是这么容易相信人,连乾草堂的周大夫都没有把握能看好的病,她一个妇人能看好?”
大力撇了撇嘴,坚持他的看法。
齐静月从不把功夫浪费在无足轻重的人身上,直接无视大力。
将随身携带的所有银针拿了出来,请房间内,另一名大汉帮忙,将齐敬修扶了起来。
一枚银针刺入头顶百会穴,随之其他银针,熟练地刺入各大穴位当中。
最初,众人对齐静月的能力还有所保留,当她施完全套针法,怀疑的心思全都歇了。
就连大力口中都泛起了苦味,或许他真误会了……
施完全套针法后,齐静月又写了一副药方,大方地从钱袋里掏出银子,交给赵蓝玉。
“赵姨,城中药铺您熟,麻烦您帮忙走一趟。”
“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这就去!”赵蓝玉接过银子药方,没有停留得出了门。
这会齐敬修还没有醒,大力按捺不住了。脖子上顶着三根针,是真难受。
可齐静月却没有半点帮他拔下来的意思,铁塔似的人,忤在屋子,就当看不见。
大力想开口叫齐静月帮忙又拉不下脸,不叫自己又难受,就这样内心不断挣扎。
双颊憋得通红,最后豁出去闭上眼,张嘴刚想大喊。
小宝在侧拉了拉他的袖子,认真地道:“叔叔,时间还没有到,你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