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王请吧!”齐修远笑容僵凝在脸上,很快恢复。自己说出去的话,硬着头皮也要做完。
楚祈端面不改色,坦然地走在了最前面。
目送齐修远、楚祈端远去,齐景言体贴得道:“阿月,如果你不想,可以不去。”
“去吧!”齐静月道,就冲齐景言替她找来文献,她也不能不给齐修远这个面子。
何况她最初答应齐修远去定远侯府,只是想当面跟齐修远解释清楚,她与齐景言的关系。
不管齐修远想做什么,她都坦然以对。只是楚祈端一同去,打乱了她的计划。
看来,只能到定远侯府后,借机行事。
端王府。
碧柳已经整理好了包袱,护送苏菲菲离开的侍卫已经催了三遍。
在催第四遍时,苏菲菲终于抬起了眼:“阿端,他还没有回来吗?”
“未曾!”侍卫恭敬回道。
“那可知,他去了何处?”苏菲菲不死心地又问。
“不知!”侍卫再答。
苏菲菲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紧紧闭上眼睛,压抑心里情绪。
要送她走了,都不回来见她最后一面,楚祈端怎么可以?
好不容易才拆散了他们,明明已经中了痴蛊,还是不要她,还是对齐静月不同。
她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半个时辰后启程。”良久,再睁开,苏菲菲眼里的情绪已经消散。
离开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回归,已经等了五年,她不介意再多等。
说好半个时辰,苏菲菲重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拿起冰冷的匕首,一狠心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刀尖入肉,鲜红的血跟着流下,流进早就准备好的碗,足足放了一小半碗血。苏菲菲似感觉不疼痛,有的只有满睛疯狂。
执念早已成魔。
放完血,苏菲菲镇定地拿出药材,用她的血凝做成药丸,并写了封书信。
——
苏菲菲将药丸跟信亲手交给管家,并让管家转交给楚祈端。
“福伯,我离开之后,还要拜托您好好照顾阿端。”
“这是老奴的分内之事,苏小姐放心。”管家福伯说道。
苏菲菲感激的行了个晚辈礼。
福伯回了个半礼。
苏菲菲离开时风拂起了她的衣袖,露出白布包扎的截手腕。
福伯泛黄却又精明得眸子眯起,扫了眼手里的药瓶跟信,叹了口气。
这边,齐静月一行人已经到了定远侯府。
只要齐景言一靠近齐静月,楚祈端一定雷打不动,站在他们中间。
楚祈端弄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但,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大敌当前,暂时他也不打算去弄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用意。
大宝、小宝,跟在后面交头接耳。
“哥哥,看吧,爹爹又吃醋了!”
“你又知道了!”大宝嫌弃地撇了撇嘴。
“我当然知道啊。”小宝得意的小表情就差飞上天了。
“又是小花告诉你的?”大宝瞥了他一眼。
小宝笑容更灿烂了:“是啊,就是小花说的,她娘亲只要和村头李叔说话,她爹就会生气,唉……”
小宝小大人似的无奈叹气。
大宝对一直存在于小宝口中的小花很好奇,究竟是个多可爱的小姑娘,能让他这傻弟弟念念不忘?
“这是月姐姐吗?”
刚进定远侯府门,一位年约十六、七岁,长相俏皮可爱的小姑娘就扑了过来。
她一只手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辫子,歪着脑袋,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不掩饰地盯着齐静月。
如此大胆、直白,丝毫不像大家闺秀。
齐静月愣了愣。
齐景言挡在了她的面前,说道:“秀儿,不可无礼。”
“嘻嘻,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般护着月姐姐。”齐景秀还是没有移开目光,双眼满是趣味地盯着齐静月:“不过,我总算是确定,你就是月姐姐了。”
齐景秀灵巧地穿过齐景言,如愿拉住齐静月的手,将她拉出来,上下打量,惊奇地道:“月姐姐,你果然跟传言中一样,胎记不见,变得好看了呢!”
齐景秀看起来天真无害,像是从小生活在爱里面,被保护得极好的小白兔。
对待齐景秀的热情过头,齐静月始终保持礼貌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