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力气说出话了。
但目光却充满了对死亡的惊恐和惧怕。
双手更是微弱的抓着地毯，细碎的声音，痛苦的呻吟出声：“救……救我，我不想死。”
第二天，商楚尧刚起床，方然就敲响门进去了。
商楚尧一边穿着衬衣，一遍开口：“蔡品骁呢？”
“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刚刚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了。”
“嗯。”
气氛突然陷入沉寂，方然主动开了口。
“躺上救护车的时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来是真的吓到了，还有昨天晚上，被你绑着的绳子吓的不轻，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他怕鬼的？”
商楚尧指了指头：“用脑子，拍戏的时候我观察过他。”
“不知道弱点还怎么拿捏他？”
“怂货一个，看着硬气，其实怕死的很。”
穿戴完，商楚尧突然拿出一个u盘递给方然。
“楚尧，这是……？”
“昨天晚上蔡品骁出糗被吓哭的视频，交给他，告诉他，我不想再在娱乐圈看见和蔡品骁有关的任何消息。”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封杀！
然后，方然却不敢伸手去接。
一颗心也骤然快速的跳动着，忐忑极了。
他没伸手，反而用手挠了挠头，遮掩的笑着。
“楚尧，你刚刚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他’？他是谁？”商楚尧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方然，别装了。”
“这多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方然一直不知如何是好，但想到真相被戳破的后果，还是硬着头皮隐瞒下去。
“楚尧，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商楚尧一把将手中的u盘扔在桌子上。
同时，看向他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冰刀一样。
“几年前，我刚要进娱乐圈，你就找到我，说可以做我的经纪人。”
“还说你和我一样怀揣着进娱乐圈的梦想，但没什么经验，可以和我一起打拼，问我愿不愿意和你签约。”
“可是后来呢？我查到你在娱乐圈有很多不一般的资源，你甚至领着两份工资，一份我的，一份他的。”
“几乎每个月，你的邮箱里都会向他发出一份邮件。”
商楚尧一字一句的说着，目光更是紧逼着方然。
“怎么？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些？”
所有的秘密被戳穿，方然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捏紧了拳头，脸上死灰一般的低沉。
呆在商楚尧身边这么久，他太了解他，他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现在他欺骗了他，楚尧一定不会饶过他。
“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方然低下头，斩钉截铁的开口。
商楚尧冷笑：“现在倒是承认的爽快，刚刚嘴巴不是比谁都硬？”
“方然，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知道你是他派来的，我也知道你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我之所以没拆穿，只是因为你一直忠于我，从来没做过任何背叛我的事。”
“否则？你觉得我会把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看在你这些年尽职尽责的份上，也看在你把蔡品骁进念念姐房间的事告诉我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
“但你若敢背叛我，我必不留你。”
方然狠狠松了一口气。
立马如释重负。
同时笃定的承诺：“楚尧，你放心，我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虽然我以前是受温总的命令到你身边，但现在，我只是你的经纪人，再没有其他任何身份。”
商楚尧满意的点点头：“很好，领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