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一怔,心头苦涩无比。

    她要怎么告诉他,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是你陆见深。

    可是,她不会说了。

    这一刻,她所有的自尊都被他踩在了脚下。

    她就是再有勇气,也没有办法尝试了。

    在他面前,她已经够丢脸了。

    “别找我的借口,我懂了,你不是不难受,也不是怕委屈了我,只是因为你想要的人是方清莲,而我不是罢了。”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我不是你想要的人。”

    南溪转过身,她拿了手机又重新进来:“既然你那么想要方清莲,好,我打电话让她来就是了。”

    既然他想要的是方清莲,她成全他就是了。

    谁让她那么爱他,谁让她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呢?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反正两人明天就要离婚了。

    他们迟早都会在一起,早一天和晚一天好像也没有区别。

    就算他们今天没有,迟早也会在一起做那些亲密的事。

    只要方清莲来之后,她离开,离得远远的,或许就不会痛了。

    “喂……方清莲吗,我是南溪,陆见深他……”

    南溪的电话刚刚打通,陆见深忽然走过来,一把抽走的她的手机挂了。

    愠怒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南溪,你乖点,我什么时候说要找清莲了。”

    乖?

    南溪仰着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疯狂地往下流。

    她还不够乖?

    还不够听话吗?

    她已经这么乖,这么听话了,可是他还是怪她。

    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陆见深,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就大胆的承认,反正我们马上就要结束了,你既然想要方清莲,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你走吧,现在就去找她。”

    “我不想我房间里有一个为情而暴毙的男人,这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南溪。”陆见深咬牙看着他,那双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就那么想让我去找清莲度过这一晚。”

    南溪听着他的话,心在滴血。

    不是她想让他去,而是他的心,他所有的爱都在方清莲那里。

    连她送上门他都不要,他誓死也要为方清莲守身如玉,这份深情,连她都动容。

    两年夫妻,两年婚姻,两年同床共枕。

    可是到头来,在他心里,她连方清莲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南溪闭上眼,心痛地点头:“是,我放手了,我让你去。”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陆见深突然从浴缸起来,他换上衣服,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南溪所有的力气在听见关门声时都骤然丧失,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狼狈地跌在地上。

    她抱紧了自己,拼命地捂着唇,泪水一串串地滴到地上,心里难受得要命。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拿刀剜她心口的肉

    “陆见深,你个大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陆见深刚打开门,突然,砰的一声,林宵被门撞得直叫。

    见陆见深怒气汹汹的,他还以为是自己送药送慢了,连忙哭诉:“陆总,这可真不怪我啊,夫人简直是火眼金睛,你不知道,我在下面被一群男人搜遍了身,还搜了三遍,要不是我誓死反抗,差点儿就被扒光了。”

    “要不是我聪明,把药藏在了皮带里,根本就带不进来。”

    “陆总,你快吃吧,我去给你倒水。”

    陆见深冷锐的目光射向林宵,整个人冰冻得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已经有解药了,还吃什么吃。”

    “啊,已经解了吗?”

    林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后看向南溪,他瞬间懂了。

    “把药带着,滚出来。”陆见深怒斥。

    林宵赶紧跟上,一边跟着,一边问:“陆总,我们现在去干嘛?”

    “找给我解药的人。”陆见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