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同冷声道:“我这张脸太过年轻,看着也太过温和,不太能镇得住人。”
“所以我便在军师的建议下,戴了张面具。”
“却没想到,来到江东之后,会被人怀疑。”
左行之往后退了一步道:“首领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江花同打断他的话道:“我遇到了当年的救命恩人,不过和她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你就带着这么多的人过来抓奸细,这只差没说我就是奸细。”
“左少主想要查我,可以直接要求,没有必要这样遮遮掩掩。”
“义军和江东打过几仗,虽然各有胜负,但是义军还不至于怕江东!”
她的话一说完,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即就拔了刀,这是准备要和左行之的人大打出手了。
与此同时,客栈门口又来了一支兵马。
是昨天出去带兵马的副将回来了:“谁敢动我家首领!”
左行之的侍卫也拔了刀,两拔人马眼见了得就要大打出手。
一时间,整个客栈里的气氛十分凝滞,透着浓烈的杀气。
左行之的眉头拧了起来,他没想到江花同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也很快就明白江花同的意思。
从本质上来讲,江花同代表的是义军。
义军和江东之前打过几战,也算有一些小恩怨。
这样的情况下,江花同完全可以怀疑左行之的抓奸细行为是在影射她。
左行之知道这个时候和江花同闹翻,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首领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来抓棠妙心而已,绝不是针对首领。”
江花同冷笑一声问:“那我现在还要脱衣给左少主看吗?”
左行之忙道:“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让首领脱衣……”
“怀疑我的救命恩人,等于怀疑我。”江花同的话说得十分直接:“让我的救命恩人脱衣,等同于让我脱衣。”
左行之刚才就听江花同说过“救命恩人”四个字,他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
此时他再听到江花同的话,便知道江花同这是铁了心要维护那个中年男子了。
这件事情一个处理不好,便会引发江东的义军的战事。
就算不引发战事,江花同只要站在左亦之那边,就够他喝一壶。
他昨夜受了伤,身体原本就不舒服。
他能赶过来,不过是因为抓住棠妙心的执念在支撑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道:“首领误会了,我不是要针对你的救命恩人。”
“而是他之前和棠妙心的人混在一起,我怀疑她和他们有所牵扯。
棠妙心一听这话就知道昨夜左行之必定是发现了苏乐天,她和苏乐天一起来的客栈,这事一查就能查清楚。
左行之这是顺藤摸瓜找上门来,眼下苏乐天已经逃走,她想要撇清关系却不难。
她当即哆嗦着道:“昨夜和我一起同行的那人是奸细?”
“我也不知道他是奸细啊,我是在城外遇到他的。”
“他说他要进城来买丝,但是路引却丢了,想跟我一起进城。”
“当时他给我塞了一百两银子的好处费,我想着多一个人也没什么。”
“买丝的时候,我们多买一点还能再便宜一些,便同意了。”
她说完又一脸懊悔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奸细!”
“我若是知道的话,绝对不敢带他进城!”
江花同在旁沉声道:“我幼时被人贩子抓住,贩往赵国彭城,是恩公在彭城救的我。”
左行之有些意外:“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