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公子。”
“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
“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我发誓,再也不敢对您有丝毫不敬。”
赵瓒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神里尽是畏惧,哪里还有之前的狂妄气势。
站在一旁的蔺梓怡,心里尽是震惊。
赵瓒,作为赵氏家族的二少爷,在延寿县可谓是只手遮天。
便是连延寿县令,都唯唯诺诺,不敢招惹。
但此时此刻,这个权势滔天的二世祖,居然跪在秦风面前,摇尾乞怜。
最关键的一点,这份畏惧,绝不是装出来的。
蔺梓怡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秦风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只用了半天时间,就让赵瓒俯首称臣。
但有一点,蔺梓怡心里很清楚,只要秦风来了,任谁也不能再欺负自己。
一想到这,蔺梓怡的小脸就不由扬了起来,眼神尽是得意。
“公子,您喝茶。”
蔺梓怡相当有眼力价,连忙从伙计手里接过茶壶,亲自为秦风倒了一杯。
秦风笑着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
云淡风轻的眼神,落在赵瓒身上,语重心长道:“赵二公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凡事只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
“你趁我不在,欺压我秦氏粮商分号的掌柜伙计,这是其一。”
“当众对我不敬,这是其二。”
“如今又要背地里,买凶害我,这是其三。”
秦风细数赵瓒的诸般罪状,对于赵瓒干的好事,可谓是一清二楚。
之所以不出手,只是压根没把赵瓒当成对手罢了。
既然赵瓒一而再地找死。
秦风自然要成全他。
秦风平静内敛的眼神,却令赵瓒不寒而栗,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距离死亡这么近。
什么赵家二公子,北方最大的粮商,背后有中原帝党撑腰。
这种种光环,在秦风面前,全都变得毫无意义。
赵瓒甚至连求饶的勇气都没了。
整个人瘫在地上,一脸颓废,似乎已经认命。
秦风随手一挥,正准备让锦衣卫将赵瓒,就地正法的时候。
秦小福却跑了进来。
“少爷,赵家大少爷,赵励携重礼,前来求见。”
听到大哥来了,赵瓒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秦公子,求您无论如何见我大哥一面。”
“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我大哥乃是个懂礼之人,还请我大哥,代为弥补一二。”
秦风对赵瓒不感兴趣,这臭小子,就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纨绔罢了。
但赵励就不同了。
赵家能有今天的规模,赵励可谓是居功至伟。
就算赵励不来,秦风也是要去见他的。
既然来了,倒是省了秦风不少腿脚。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在秦风的点头示意下,秦小福连忙出去,将赵励带了进来。
相较于赵瓒的飞扬跋扈,赵励的确知书达理。
前脚刚跨过门槛,双手就举了起来,保持着作揖状,慢步上前。
“在下赵励,久仰秦公子大名,今日得见,当真是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