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风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礼部子弟身后,坐着一人,此人正翘着二郎腿,满脸得意,时不时便与周围的子弟耳语几句。
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些家伙,居然想合伙,割秦风韭菜。
联起手来放弃竞价,价值连城的琉璃酒壶,便可被礼部子弟以区区一千两的价格拍下,到时候哥几个再高价脱手,收益平分。
秦风深深地看了一眼为首的子弟,不是旁人,正是刑部尚书钱裕之子,钱承。
之前在朝会上,秦风堵死了钱裕竞争太尉一职的路子,转眼钱承就来替他爹报仇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过话说回来。
割韭菜,割到老子头上来了?!
婶可忍,叔不可忍!
秦风不急不缓的举起小木锤,随口问了一句:“可还有人出价?”
话音落,一个声音自角落传来:“我出五千两!”
现场的视线,瞬间汇聚而去。
却见叫价之人,身穿华袍,却极为面生。
莫不是慕名而来的外地豪绅?
礼部子弟连忙扭头看向钱承,见钱承点头,便直接加价:“我出七千两!”
那脸生的外地豪绅,没有半点迟疑:“一万两。”
现场瞬间炸锅!
倒不是因为这豪绅有钱,而是......他居然敢拆礼部子弟的台。
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那礼部子弟就是个扛枪的,真正的幕后推手,乃是刑部尚书之子钱承。
众子弟不愿叫价,也多是忌惮于钱承。
钱承脸上明显闪过一抹不悦。
礼部子弟会意,转身恶狠狠瞪了那外地豪绅一眼,强忍怒气:“我出一万五千两!臭小子,敢跟我竞价,你也配?”
面对礼部子弟的威胁,外地豪绅却满脸不在乎,轻飘飘道:“在下乃商人,有利可图的事情,怎能轻易放弃?这套琉璃酒具的价值,诸位心知肚明,莫说一万五,十万以内能拿下来,都可转手再赚一笔。”
说着话,这外地豪绅自袖中取出一张钱庄本票:“此乃十万两本票,这套琉璃酒具,非我莫属。”
这外地豪绅的阔绰,令礼部子弟也大为惊讶。
超过十万两银子,礼部子弟已经做不了主了,只能向钱承投向求助目光。
钱承也不啰嗦,直接站起身,冷哼道:“一个土包子乡绅,也敢在京都摆阔,真是笑死人了。”
“区区十万两,算得了什么?”
钱承大手一挥:“十五万两银子!秦风,你且将这套酒具好生包下,直接送到晴雅阁,交给沈小姐。晴雅阁虽是处处雅致,却缺少一件能镇住全场的器具,这套酒具,正好能为晴雅阁添几分贵气。”
此言一出,现场尽是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