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屁拍到了马背上。

    溪儿的脾气当真是越发难以伺候了。

    ......

    自从与阿兰和离之后,阿牛偌大的一处宅邸之中便显得尤为冷清,只有他与大娘相依为命。

    今日是难得的热闹,尽管来的客人不多,阿牛高兴得不得了,黝黑壮实的脸上着洋溢着喜气洋洋。

    尤其是常日里待在家中的大娘也是高兴不已,甚至于喝上了好几口酒,熏得皱巴巴的老脸上一片红。

    除却月冉溪一干人以外,潘寡妇也将邻里乡亲邀请了过来,一同喝上这一杯热热闹闹的喜酒。

    良辰吉时未到,那拜堂成亲的礼仪也还没有开始。

    在里屋里头,月冉溪第一次见着这一位命运多舛的潘寡妇,她消瘦的脸上,那眉眼却是温顺秀气,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好姿容。

    潘寡妇见着了月冉溪,微微一怔,温和地笑了笑,却是一点儿也不露怯,大大方方地拉着月冉溪的手,道:“多谢阿月姑娘对于阿牛和大娘的照顾。”

    不比阿牛的木讷,潘寡妇好歹是潘员外的独女,家中也请过先生来教上几年,懂文识字。

    她从阿牛的描述,也清楚地知道,这阿月姑娘定然是朝中高官或者京中大家族的大小姐,与他们几乎是天壤之别。

    乍一见到这潘寡妇,月冉溪对她便心生好感,弯唇笑了笑,率意地回答道:“阿牛是我的朋友,我帮忙是应该的。”

    “我带了一些亲手做的糕点送给小孩子。”月冉溪拿出了带过来的包袱,搁置到了桌上,敞开了来,口中细碎地解释道:“小孩子最喜欢的便是这些甜的吃食,我的两个孩子也很喜欢。”

    提到孩子,自然又拉近了二人的距离,潘寡妇连连道谢地收了下来,又与她寒暄了几句话。

    时辰快到了,那潘寡妇这才换好衣物,盖上了红盖头,由月冉溪牵着,往外头走了过去。

    良辰吉时一到。

    伴随着那司仪扯长了嗓子,念出了拜堂成亲时那惯常的几句话,阿牛也牵着红绸子,面带喜色地看向了一旁的新娘。

    司仪的话音落下,那潘寡妇在邻里媳妇的陪同下,往里屋而去。

    天色渐沉,所幸那宾客并不多,阿牛黝黑憨实的脸上挂着抹不去的笑意,端着酒杯敬酒,走过了一圈,这才结束。

    在离开之前,月冉溪同阿牛承诺了下来,若是以后他们的孩子有文或是武方面的天分时,她定然会给那孩子安排一个好的差事。

    这也算是,月冉溪迟来的礼物,送给成亲的二人。

    面对阿月尤为认真的神情,阿牛婉拒的话梗塞在喉口处,也只得闷闷地点了点头。

    分明是高个大汉,阿牛的眼中却是出现了点点泪光,哑着嗓子,连连道谢道:“阿月你对俺太好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