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沉头一手拎着酒,一手拎着鱼篓子,朝着自家院子走去,俨然忘记了孟婉初。
“老东西,你是不是忘记你还有个徒弟呀?”
她站在原地,对着他嚷嚷了一声。
老沉头回头看了她一眼,“有手有脚不会自己走?难不成让我一个老头子抱着你不成?”
孟婉初:说的好像有道理的样子呢。
她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将刚才一并拿过来的菜篮子拎在手里,一起进了院子。
虽然孟婉初打小就认识老沉头,但他为人神秘,孟婉初仅仅只知道他叫老沉头,还知道他会竹编手艺,榫卯手艺,身手过人,是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神秘老头子。
其他的事儿,一概不知。
她看着院子里摆放着的茶艺桌椅,榫卯结构的木屋,忍不住感慨,“老东西,你也太会享受生活了。”
“喜欢这儿,你可以留下来跟我一起生活啊。老头子我正寂寞着呢。”
“好啊,当然没问题。”
孟婉初一边说着,一边一蹦一跳的进了屋子,在自小长大的地方逛了逛,虽然时隔半年,但不得不说,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一点没变。
她在屋子里搬了一张藤椅,与老沉头两人坐在院子里,吹着凉风,小酌一杯,聊天。
老沉头品了一口白酒,忍不住点头,“嗯,好酒。入口柔,味道醇香浓郁,回味甘甜,好酒,好酒。徒弟啥时候再给师父整几瓶这样的酒呗?”
孟婉初嘴角一阵狂抽。
心道:老东西,你可真会喝。知不知道这酒一万多一瓶呢?
这可是她知道自己要回来,特意去找人买的一瓶好酒,贵的怀疑人生呢。
一瓶酒他三两口喝完,可真是浪费。
“哈哈哈,好,好,好。只要你想喝,都可以啊。”她会心一笑,点头答应。
尽管酒很贵,但老沉头是她师父,为他买酒是应该的。
哪怕心疼,也要忍着。
“老东西,少喝点。我妈在家炖了肉,等着你过去,咱们一家人吃个晚饭。”
“哦豁,有现成的,秒啊秒啊。走,师父跟你一起下山。”
“啧啧……老东西,你可一点原则都没有。一点肉都能把你收买咯。”
“你个死孩子怎么跟师父说话呢。”
“哎呀,师父,你别打我脑袋,疼。”
……
于是两人一起下山,在孟婉初家里,四个人晚上难得的团聚在一起。
小酒配小菜,一聊就聊到深夜,欢声笑语回荡在客厅里,温馨而和睦。
晚饭后,孟田华送老沉头回家,喝的尽兴的孟婉初倒头大睡。
再一睁眼,便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穿着运动衣,拿着手机,出去晨跑。
乡下小路,人烟稀少,她一路慢跑着。
正在此时,突然一辆面包车徐徐而来,在她面前突然停了下来。
孟婉初眉心一拧,顿感不妙。
正当她犹豫时,面包车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行五六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几个男人肤色黝黑,神色严肃,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职业打手。
来者不善。
孟婉初想逃,但想到这里是她乡下老家,如果逃走,只会连累养父母和师父。
脑子飞速运转后,她故作镇定的走到几人面前,“找我什么事?”
他们既然将车停在她的面前,便说明他们已经了她的身份和住址,再逃,也没什么意义。
“孟小姐,我们是奉擎少之命,来‘请’你回澜城。”
为首的男人站在孟婉初面前,虽语气客套,但他森冷的目光中却蕴藏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