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娘一声令下,外面不少洒扫的婢女走了进来。
“拨出一半来伺候大小姐,若是伺候的不好,乱棍打死!”
再度提起这四个字,林姒儿的身子都跟着颤抖。
柳茹娘是在警告她么?
对啊……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
“多谢娘。”
好容易将柳茹娘送回了屋子,林南衾对着玉棠招了招手。
玉棠快步靠了过来,“小姐?”
“那些洒扫的婢女,让他们做些粗活便好,我近身的事情,还是你们伺候。”
“是。”
对于宋嬷嬷的事情,她们自然是不想再遇到。
林姒儿站在几人身后,眼中的妒火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
该死!
都该死!为什么都要和她抢!
“小姐,二小姐还在看您。”
荣嬷嬷早就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低声告诉给了林南衾。
女人点点头,明媚的笑了出来,“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扑哧。”
玉棠闷笑一声,点点头。
当天晌午,林姒儿像是没有吸取教训一般,来到了林南衾的院子前,刚要进去,却被分给林南衾的婢女拦住。
“二小姐,可是有事?”
林姒儿点点头,骤紧眉头后退一步,最厌恶的便是被这些洒扫的婢女触碰。
“是要找大小姐?”
“对,麻烦通禀一声。”
不一会,林南衾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面色淡淡的,“来找我作甚?”
看到林南衾,林姒儿亲昵的便要挎过去,却被林南衾巧妙躲开,“说吧?”
林姒儿的手悬在空中,脸色一僵,缓了缓笑道,“姐姐,这几日那些个官家的小姐要聚会,姐姐回来后一直未曾参加过,妹妹同你一起去吧?”
呵……
闻言,林南衾眼中划过一抹嘲讽。
不过是一直强调这自己鸠占鹊巢很多年罢了,还想要将自己变成真的官家小姐?
真是给脸了。
上一世自己的纵容酿成惨剧,这次……
林姒儿,你怕是没那么好过。
“好啊。”
林南衾并未回绝,对着林姒儿友好的扯了扯唇角,“妹妹都开口了,总不见得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拒绝啊?”
“当真?姐姐当真愿意去?”
“自然,带路?”
“好!”
林姒儿心里雀跃!
那些闺中小姐,各个同她都算是闺中蜜友,关系好得不得了。
想要让林南衾难堪,这些人足够了,何况一会子还有墨云佑撑腰呢?
玉棠跟着林南衾一同前往,乘坐着马车来到一处院子内。
这里早早聚集了不少的官家小姐,看到是林府的马车,立刻迎了过来。
“姒儿妹妹来了!”
“对啊,好久不见了呢。”
林姒儿只是听着马车外的声音,便笑得像是花儿一般。
即便你林南衾是真千金又能如何?
这里的人都与她交好,还能因为你的身份土崩瓦解?
“姐姐莫要生气,只要熟悉一下,日后都是好友不是么?”
林南衾瞥了一眼林姒儿,并未说话。
就这还想要她气馁?当真是异想天开。
玉棠站在马车旁边,听到那些议论声便知道,林姒儿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因为林南衾是嫡女,自然是要先下马车,轻轻掀起了车帘的瞬间,外面的那群官家小姐看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有些惊讶。
“这……不是姒儿妹妹的马车么?”
“是啊……”
林南衾在玉棠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眼神上下打量一番,如此贵气的建筑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闺玉斋’。
这便是所有京城贵女爱来的地方了。
林姒儿等到林南衾下了马车,这才探出头来,林南衾浑身散发着孤傲的气息,像是高贵不可侵犯的神女一般,瞬间俘获了这群贵女的心。
“这位小姐,你是?”
“我们小姐是林府嫡出小姐,长宁县主。”
“长宁……啊!原来你就是林家的嫡小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清新脱俗,如此标志的人物啊!”
林南衾嘴角一扬,原本如同南极冰山般的女子,瞬间又像是炙热的阳光般,笼罩在她们身上。
林姒儿万万没想到,带来林南衾,居然将她的风头都夺走了!
“南宫姐姐,你们也来了啊?”
为了引起注意,林姒儿主动开口,其中被成为南宫小姐的,便是四品大员的女儿,南宫雪凝。
众人的目光都被林南衾吸引,听到动静才注意到林姒儿,三两人凑了上去,“姒儿妹妹,这是你姐姐啊?”
“是……是我的姐姐。”
林南衾颔首,没有说话,看了周围一眼,“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是玩什么的啊?”
“长宁县主,这里是用来让小姐们一同沟通女红的地方啊!”
有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开口解释,随后补了一句,“不会县主没来过?”
“哎呀!姐姐一直都在乡下?怎么来?别说了,惹得姐姐不开心。”林姒儿一副好茶艺的模样。
听着是在为林南衾着想,实则心里都快笑出花来了。
这些个小姐们最讨厌的便是与乡下人打交道,何况林南衾向来嚣张跋扈,估计……
“本县主来过与否,也不用妹妹回答,难不成,妹妹当真以为自己就是林府做主的人了?”
林南衾不咸不淡的询问道。
那双灵动的双眸尽是冰霜,恍若是地狱恶鬼般,看林姒儿一眼,几乎让她浑身的血液冰冻住!
南宫雪凝看出两人的不对付,本就和林姒儿走的更近一些,怎会站在林南衾这边?
立刻开口维护,“长宁县主听闻温婉的很,必然是同姒儿妹妹关系极好的……”
“那还真是应了一句话,百闻不如一见,以讹传讹罢了。”
女人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听的南宫雪凝脸色一白,“你!”
“嗯……真是抱歉,本县主不是针对你……”
一身金色尽显贵气的南宫雪凝气得够呛,跺跺脚转过身去,“既然是姒儿妹妹邀请你来的,便莫要同姒儿妹妹起了龃龉啊!”
“她鸠占鹊巢十几年,怎的本县主有何道理让着她?”
林南衾懒得惺惺作态,望着南宫雪凝那副生气的模样,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被人当了刀子,还不自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