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站在楼梯中间。

    她极淡一笑:“周先生并未开罪我!上次撞车之事只是意外,我也收了周先生的修理费。”

    周火目光喷火。

    这对夫妻一唱一和!

    他咬牙切齿:真会装啊!

    花四姐见了,心中却是暗暗吃惊。

    这位苏小姐太过美丽了,虽已是太太,但身上既有成熟女子的韵味,又保有少女的干净。

    在他们北方,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

    苏阮阮缓缓下楼。

    周火笃定就是他们夫妻干的,他怒火攻心,起身就要搜。

    一个黑漆漆的家伙抵在他额头上。

    秦朝沉着声音:“周先生试试看。”

    周火冷笑:“薄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薄景衍起身,他手轻按在周火的肩上:“周先生太紧张了!我十分感动,当真是兄妹情深。”

    不光如此,他还问苏阮阮:“太太,你说是不是?”

    苏阮阮好气又好笑。

    他这样姿态,无疑人就是他扣的。

    她不好挑明,只含糊说:“自然是。”

    薄景衍待周火亲亲热热的,“听闻周家是北方巨富,百闻不如一见!见了自然得领教一下。”

    周火心中咯噔一下!

    这货,终于说出目的了。

    薄景衍面皮向来厚实,他一手拿过咖啡,喝了一口说:“不瞒周先生,我最近项目多,手头有些紧……回去向孙先生拿钱吧少不得又点头哈腰,不若试试手气,不知道周先生敢不敢玩儿?”

    周火冷笑:“不就是打牌?薄总想怎么玩儿?”

    薄景衍手搭到苏阮阮的肩上,徐徐抚触。

    他笑得如沐春风:“男人玩儿有什么意思,让女人上场,输赢由着她们来。”

    周火爽快同意了。

    呵!

    花四姐在北方玩国粹可是出了名的,还从未碰见过对手。

    他问玩多大。

    薄景衍比了一下。

    就是周火都愣了下:这货疯了吧,玩这么大?

    但他并未退缩,他对花四姐有信心。

    薄景衍扬眉一笑:“明晚八点,霍二哥的小公馆。”

    周火同意了。

    他带着花四姐出门,坐上路虎车,点了根烟徐徐抽着。

    他说:“姓薄的要送钱给我们花。”

    花四姐亦是十拿九稳的。

    她出身不好,年少时就混迹于不良场所,牌打得极好。

    周火捏她的脸:“赢到钱,算你的私房。”

    花四姐浅笑:“谢谢周少。”

    ……

    别墅内,苏阮阮既已经下来,便不会再上楼睡懒觉。

    她坐到餐桌那儿,请李婶送上早餐。

    薄景衍看自己小妻子,总觉得她有些矜持的劲儿。

    他凑过去:“不高兴了?”

    苏阮阮为自己倒了杯牛奶,轻道:“谈不上不高兴,只是为了一处小伤不值得提前与他交手!他的底细我还未摸清。”

    薄景衍笑笑:“我不是给你创造机会了?”

    苏阮阮想想也对。

    薄景衍笑意变冷:“伤了你,40万就想打发,哪里有那样便宜的事情!”

    他又磨着雪白的牙:“这次定让姓周的掉一层皮下来,看他肉不肉痛。”

    苏阮阮轻睨他一眼:“你好意思的!让女人上场。”

    薄景衍哄她开心。

    他便说:“我是正经生意人,打牌未必是周火对手。但阮阮你就不一样了,周火的女人定不如你。”

    苏阮阮矜矜持持反问:“我就不正经了?”

    此时四下无人,薄景衍便同她调情。

    他低语:“方才楼上,你坐我身上时,便不怎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