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穿越不是为了当细作 > 章节目录 第8章:饭菜有人投毒
    “李轻歌!”一声厉喝传来。



    李轻歌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睁开了闭着的双眼,直觉就要站起来向老师承认错误。不过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似的,沉重的很。这是:汗津津的肌肤……弹一弹,满有弹性的,小麦色的皮肤上滑滑的,有一些汗水……天哪!这是啥?



    听着头顶上方粗粗的喘气声,她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颈项之间。李轻歌脑袋很是僵硬,明明是上课时候困了打个盹,睁开眼怎么就换了个世界?这个……身材不错的男人是谁,在,在干什么?



    李轻歌直觉就想要推开这个男人起身,但是这具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右手不听使唤的慢慢伸出来,好似握着一个冰凉的物什。几息之后,她看到了一截闪着寒光的刀锋,就要向着身上的男人刺去。



    李轻歌用尽全力去控制那只手,可是好像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不过,这好像真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她看到自己拿着匕首的手玉白细腻,手指纤纤,一截藕白的小臂如凝脂一般。虽说自己的皮肤绝对不差,但是和这具身体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就在李轻歌走神的一瞬间,匕首已经快要逼近身上男人的胸口了,好像这具身体有自己的意识,知道人体的致命之处一样,李轻歌可以感觉到“自己将要刺到的地方绝对可以让身上这个男人瞬间毙命……



    “恩……”快躲开!李轻歌控制不了手,就想要开口让身上的男人躲开,但是一张口就是一声轻吟,雷的轻歌浑身一个冷颤。



    “呵……”听到轻歌忍不住的呻吟,这个男人很是满意,低沉的轻笑一声,端的是缠绵悱恻。



    笑你个大头鬼啊!都快死了你知道不?还有你啊!轻歌骂着这具身体:你跟这男人有仇和我没关系啊!我可不要做杀人犯!看到匕首狠狠刺入,李轻歌把所有力气都集中在右手腕上,这次竟然真的让匕首偏离了一分。鲜血在匕首刺入的一刹那流了出来。看到眼前血红一片,这还是轻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血腥场面,忙把头别开了。



    思绪闪过万千,但是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轻歌刚把头别过去,就被一双粗粝的大手捏着双颊给转了过来,冷不防就撞进一双冷峻深邃的黑眸中,那双黑眸极其吸引人,让轻歌直想沉醉在里面。



    “哼……”身上的男人哼了一声,一侧嘴角略弯,眼睛眯起,应是痛的吧,不过这表情……更像嘲讽,“王妃这些日子装的很苦吧?既然都刺杀了本王,怎么此刻倒是盯着为夫移不开眼了!”说罢低头看了胸前只剩下刀柄的匕首,抬头淡漠的扫过轻歌一眼,就从轻歌身上反了下来,仰面躺到一边。



    身上的男人乍一离开,轻歌就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王妃……本王……她的脑袋里这个时候就像一团乱麻一般搅得头疼。但还是手脚并用从床上爬了起来,还好,虽然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和亵裤,至少还没……脱光。



    沈渊看到这一幕,感觉有些刺眼,他还从未被哪个女人这么嫌弃,凉凉的说道:“爱妃这是要为你那情人守身如玉?”



    这话说的不好听,但是听声音挺有底气,一点也没有虚弱的感觉,看来这人没事……不会死。轻歌才扭头去看身边的伤员。这张床极大,够四五个人在上面翻滚了……这个男人刚才从自己身上滚了过去,所以两人中间有些距离。下意识不去看那人胸口,来到这么个地方,第一次好好看看这个男人,只见他一头青丝凌乱披散在脑后,却无损英俊的面貌。吸引轻歌眼光的是这个男人十分凉薄的嘴唇。



    看着流了挺多血,看起来扎的也挺深,其实这把刀刀刃根本就不长,而且位置也偏离了一些,所以他才会任由这把刀扎进去。本来以为南靖来的刺客会有多么厉害,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似乎因为失血的缘故,他的嘴唇一点也不红润,十分苍白。看见自己的目光,竟然扯起一侧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竟有一种凄别迷离的美。



    好似这丝笑意扯动了身上的伤口,沈渊难耐的抿紧了嘴唇,但是轻歌还是看到了一丝猩红的细线从他嘴角留下。虽然只有一丝,但是轻歌看了,眼睛里还是蓄了满满的泪水。不管怎么样,如今这句身体是自己的,而且虽然最初掌控不了的感觉让她很恐惧,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现在已经能满满掌握这具身体了。



    轻歌轻握了一下手,不怕,虽然刺伤了,到底还没死。“自己”下的手,得去安慰一下伤患……想罢清风就慢慢的从床上爬过去,反正就半米左右的距离。



    然而沈渊看着这个刚刚还下狠手刺杀自己的王妃,眼中噙着泪水,晃晃悠悠的爬过来……恩,是隔着肚兜的雪白晃晃悠悠……他突然就觉得或者自己不止嘴角流血,鼻子也热热的……



    很快轻歌就爬了过去,跪在沈渊身边。沈渊看着眼前这个南靖朝和亲来的王妃……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她要做什么?



    轻歌在想要怎么表达自己对他的歉意呢?恩,王爷……王妃……既然是夫妻,那么……苍白的嘴唇配上嘴角留下的红色血丝,近看好诱人的样子……



    慢慢俯下身子,伸出丁香小舌,躺着的沈渊只感觉到一股轻柔的触感划过嘴角,让他心悸。然后这位王妃就坐在一边泫然欲泣的看着他。



    沈渊从那轻柔的触感中清醒过来,嫌恶的看着跪在身旁的轻歌:“平日里装的还不够吗?方才还为了守身如玉不惜暴露身份,你们南靖的女人都似你这般……不知廉耻?恩?”



    轻歌听到这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这具身体的意识还没离开吗?不知廉耻不知廉耻不知廉耻……一下子从耳朵红到了脖子,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说过她。



    “来人!咳咳!”沈渊喊人进来,似乎牵扯到了伤口,痛的咳了两声。



    轻歌心中十分慌乱,看着这个男人看向自己的危险眼神,她下意识的害怕想要躲开,慢慢缩到床边一个角落,随手拿个单子裹住抱腿坐在那里。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丫鬟,穿的都是一样的青绿色缠枝比甲,粉色秀桃花的襦裙。走路袅袅婷婷,但是这步伐看到床上的沈渊就变了。



    “王爷!”走在最前面的丫鬟惊叫道。



    这时候的沈渊和方才相比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对着这些丫鬟十分的淡漠,只是伸出手朝她摆了两下以示无事。



    青荇心中稍安,但还是心中慌张,很久没见王爷身上有伤了,这……她看了缩在一边的轻歌,随即收回了视线。



    “叫黄御医,就说本王染了风寒。”他的声音虚弱但仍是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一个小丫鬟领命而去。然后轻歌就看到了投向自己的目光,无情又锋利,直叫她以为方才片刻的旖旎都是错觉。



    “至于王妃……”沈渊凌厉的眼神看向轻歌……



    四面都是青石板的墙壁,外面的天光只从头顶一方安了铁栏杆的小窗中射了下来,在地面上偷出一片光晕。小小一个房间里有床有椅,还有一个小桌子上放着简陋的茶壶和未点的油灯,轻歌坐在床铺上,手下的被子有些粗糙,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间舒适的不可思议的牢房。



    混乱,混乱……轻歌使劲把双眼闭上,然后再睁开,发现眼前的一切还是原样。心顿时沉到了海底似的,整个人透不过气来。真的不是梦,而是,穿越了!真好,以后再也不用上课了!想怎么睡怎么睡!可是爸爸妈妈呢,现代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自己还有一个弟弟,以后会照顾好爸妈的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貌似挺危急的?唉,一穿过来不是锦衣玉食奴婢成群的关爱着,反而自己刺杀了自己的夫君,衣食父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轻歌按住了自己的脑袋,觉得很头大。



    不清楚那个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自己刺杀了他,看他的表现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还叫自己“傻丫头”,可是下人来了之后一句话也没跟自己说,冷着脸让人把自己压入牢房。本来以为会是一个蟑螂老鼠跳蚤到处乱蹦跶的可怕地方,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算得上“豪华”的牢房……



    回想当时男人说的只言片语,王妃?情人?装的很苦?刺杀?难道自己是因为情人死在了这男人手上,所以嫁给他伺机刺杀?然而这个王爷深切的爱着自己,即使知道不是真心的也要留自己在身边?所以在被刺杀后没一点生气的样子?唔,说得通啊?他娘的,你在想些什么狗血三角恋啊!轻歌握起拳头捶了捶头。“额,啊……”好疼啊,不是外部撞击的疼痛,而是由内而外的……头疼,同时紧闭的双眼中闪过一幕幕画面,轻歌极力想要捕捉,它们却快的一闪而逝。



    轻歌头疼的厉害,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疼痛稍微减轻一点的时候,她也不脱衣服,直接抓了被子盖在身上,浑身虚脱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轻歌饿着肚子醒来,头顶铁窗透过来的光线已经不再明亮,变成了静谧的月华。昏黄的灯光弥漫在这一方小空间内。



    轻歌看了一眼桌子上,油灯已经被点亮,还放着几盘菜和一碗粥,早已凉透。门口是一扇铁门,上面有一个探视的窗口也紧紧关着,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子。



    摸了摸饿得发疼的肚子坐了下来,拿了碗筷就要开动……



    “咔嚓——”这静的连虫子叫的声音都没有的空间里,乍然出现的声音十分引人注目。轻歌朝铁门看去,果然是有狱卒打开了牢门,然后进来了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丫鬟,“王妃!”,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清风好似能闻到里面香喷喷热烘烘的饭菜,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快点啊!”看到这丫鬟进来,狱卒说了一句就“啪嗒”一声又把门锁上了。



    门关上之后这个穿着一身素绿的丫鬟往后看了一眼,再回头就没有了梨花带雨的哭泣之容,拿出袖子中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一向和王爷关系不错的吗?怎么突然会被关到这里?”她皱眉思索:“对了,你和王爷有没有圆房?”



    轻歌目瞪口呆,这,这,这里的人都这么擅长变脸吗?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贴身丫鬟,纯洁的小可爱,准备套些话呢!



    不理会轻歌的呆滞,绿依一把抓起轻歌的左胳膊,把袖子往上一捋,一颗嫣红的守宫砂俏生生的点在雪般洁白的小胳膊上。



    “你……”绿依看到这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刺杀失败了。”轻歌看着绿依的眼睛说,想到当时流血的场景浑身有些颤抖。还以为是梦,没想到是真的,自己差点就杀了人。



    “怪不得方才听闻王爷身边的小丫鬟去叫了御医。”绿依恍然,然后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真是糊涂!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轻歌低头不语。



    “这是?你真的不要命了?”绿依看着明显被动过的碗筷说,“你喝了?”



    “刚要喝,你就来了。”轻歌茫然的说。



    听到轻歌这么说,绿依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绷紧面容开始教训:“你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而来,来做什么的?你这样对得起……“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绿依忙住了嘴,“不过如今都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迟了,想想怎么补救吧。”



    说啊,说啊,对得起谁?轻歌心中咆哮。



    咕噜——,本来就饿得很,正好绿依来了,一直在说话也没顾得上吃东西。这会儿轻歌的肚子叫了起来。绿依当然也听到了,也先放下此事不提,把食盒打开,拿出来带的饭菜。



    “芙蓉烧鸡,珍珠拷雁,水晶糕,还有桂花栗子羹……都是你爱吃的。”这根本不是之前那凉透了的小菜可比的,看着轻歌吃的很欢快的样子,绿依伸手抚了抚轻歌的头发,她自小就很疼爱这个柔弱的小妹,“轻歌?这次绿依姐就不怪你了,以后可不能再冲动行事了!慢点吃,不急。”



    正在大口吃肉的轻歌听到这话浑身一个颤抖,这究竟什么乱七八糟的,本来以为就是个关系好点的主仆,结果竟然还是个“姐姐”?隐藏的如此之深究竟为哪般?还有,刚刚才骂过自己糊涂,这会又说不怪了,要不要这样啊!



    吃完轻歌也像绿依从袖口掏出手绢一般拿出自己的,在嘴角抹了抹。刚才她吃的时候绿依私下看了看然后低头沉思,这会抬起头来看着她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轻歌就正襟危坐着等着这个绿依姐说。



    “轻歌,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想个办法从这牢房里出来。”绿依说。



    轻歌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桌子上被推在一边的没吃过的饭菜。现在她已经大约明白了,之前绿依说的话意思是这饭菜里可能有毒吧。是啊,继续待在这里,不是被闷死就是被毒死!



    绿依拔下头上的一根银钗走过去拭到饭菜上,果然很快银簪沾到饭菜的部位慢慢变黑了。“呵,也省了我一番功夫。”绿依把这些有毒的饭菜倒进自己带来的盘子里,放进食盒,然后说:“王爷心中必定对你还是有情的,不然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进来,还呆了这么长时间。王爷只是对外宣称感染了风寒要请太医,说明要压下这件事。王爷只是把你压到这个牢房并未用刑,也没为难我们静雅轩的人。你再见到王爷的时候应该知道怎么做,我先出去了。”



    “恩。”轻歌点点头。



    当这位“绿依姐姐“出去门关上之后。轻歌绷着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仰躺在床铺上。还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中闪过一些两个小女孩自小到大相处的片段,虽然不多,但是轻歌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具身体和绿依了,两个人算是发小一起长大,前身的性格很柔弱,所以有什么事绿依会护着前身,就像姐姐一样。



    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一切要看绿依的了。吃饱喝足是不是该睡一觉呢?虽然刚睡醒,但是她这个总在课堂上睡着的人怎么会嫌睡觉的时间多呢啊哈哈哈!



    迷迷糊糊就要进入梦想之际,轻歌感觉耳边有些嘈杂,吵死了,不知道睡觉的人是不能打扰的吗?睁开眼睛就想发脾气,却突然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周围的人很多,绿依和另一个丫鬟关切的望着自己:“王妃,您还好吧?”



    “恩。”轻歌随意答应一声,站了起来,但是双腿无力一个趔趄就要摔倒,绿依刚和那个丫鬟忙一左一右扶住了轻歌:“王妃小心!“



    除开这两个丫鬟,后面还站着几个,而丫鬟的外围是一溜带着刀的侍卫,狱卒站在门的一边。



    “王爷有令,王妃近来身子不适,请王妃搬到留仙院居住,调养身体。”一个侍卫面无表情的站直身子朗声说道。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王妃,请!”



    听了这话,扶着轻歌右手臂的那个丫鬟明显被惊的不轻,握着轻歌的手都紧了一紧,外围跟着的几个丫鬟中也有抽气的声音,只有绿依很是镇定,面无表情。明显绿依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轻歌也不说话,任由两人扶着自己走出去,绿依的办事效率真是赞,一觉还没睡醒,事就办成了。走出这个“华丽的牢房”,抬头望天,星光点点,月光皎洁,墨蓝的天空中一丝乌云也无。前面有丫鬟提着灯笼开路,那些侍卫没有继续跟着而是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留仙院。轻歌心中默默念叨这个名字,也不知是个什么地方,不过这么仙意的名字,那座院落也必定出落得极有韵致吧?这样想着,轻歌也忘记了去向自己前身之前住在哪?为什么要搬来留仙院……



    “王妃,奴婢的老娘病了,急等着奴婢回去照顾呢!奴婢就先回去了!”走了有三炷香的时间,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前面院落的模糊墙影了,突然走在前面打灯笼的一个丫鬟跑过来对轻歌说。



    “那你回吧。”难得这么有孝心,也不怕自己刚从牢里出来心情不好发脾气,一般这时候做下人的都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防着出差错被当做主子的出气筒,当然自己不会,不过这个小姑娘真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尽孝啊。



    “王妃,今晚柳儿肚子痛让奴婢帮她值夜呢!奴婢也要赶回去呢!”一个丫鬟见王妃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说话,忙走过来说。



    “那你也回去吧。”美好的友情啊!



    “王妃,奴婢的小妹刚三个月大,每天晚上看不到奴婢就急的要哭呢!”又一个丫鬟上来说。



    “那,你也回吧。”大家事情好多啊!



    “王妃,奴婢还有其他的差事没做完……”这个丫头没等轻歌回话就跑的没影了。



    “王妃,奴婢……”



    “王妃……”



    不一会,前后十来个人几乎都跟走马灯似的走光了。



    轻歌惊呆了,左右看了看扶着自己胳膊的两个人。绿依还没说话,站在一边的另一个丫鬟松了轻歌的手一下子跪在地上,说:“银杏愿意跟在王妃身边,王妃去哪,银杏就去哪。”



    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小丫鬟,轻歌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的去看绿依。绿依瞥了地上的丫鬟一眼,皱了皱眉。轻歌表示明白了,说:“咳,银杏,你就不要跟着我了,帮我,就帮我留意一下外面的动向,你明白吗?”



    银杏听到轻歌不让她跟在身边的时候很是失望伤心,但是当听到王妃是要自己在外面帮忙打探消息时,脸上郁郁之色一扫而光。神情坚定的看着轻歌说:“王妃放心,银杏一定好好帮王妃留意府中动向,王妃一定会重新得到王爷宠爱的!”



    轻歌晕乎乎的先前不知道为什么人一个一个都走了,这会又来了一个这么“忠心”的丫鬟,世界变化的太快,容她先缓缓……



    “银杏你放心,王妃会记住你的忠心的,你走吧,这里有我服侍王妃。”看到轻歌不知道怎么说话,绿依接话。



    “那绿依姐姐,我走了。”银杏告辞一声就起身离开了。



    远处,“银杏你怎么才过来,绿依姐和王妃没有为难你吧?”一个圆脸小丫头走到绿依身边八卦的问。



    “没有,我说还要回来办差,王妃和绿依姐没说什么就让我走了。”银杏回,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诶?这次王妃被赶到留仙院去是因为传闻中那件事吗?”



    圆脸小丫头闻言私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对银杏说:“八九不离十,我娘在王爷院里做一个粗使婆子,听说王爷让人领走王妃之后,就叫了御医过去呢!之后就有不少血水端了出来,你可别忘了,咱们的王妃那可是……”这个丫鬟卖弄着自己的独家消息,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想做什么?”一个打着红灯笼的仆妇过来喝到,



    两人连忙住了口说自己刚服侍王妃回来,那仆妇听了嘴角瞥起一抹冷笑,遂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两人离开了。



    “呸!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看见众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绿依的才狠狠呸了一声,“你平日里就是太好说话惯着她们没个主子样!”转而又教训了轻歌。



    没主子样,好说话。恩恩记下来记下来,以后就这么演。



    “不过走了也好,竟还有一个知道感恩戴德忠心的,也不枉你上次对她一片维护之情。”



    刚一个小丫鬟离开之后就把手上的灯笼交给了绿依,绿依一边说着一边前行,两人已经走到了留仙院门口。



    直到走的够近,灯笼照亮了眼前的院门,轻歌才明白为什么一群丫鬟都不愿意跟过来。之间眼前的门十分破败,门上的锁耷拉在那里,门口一边放了不少的蛛网残丝,明显是不久前才有人进去把蛛网随手扫到门边就进去了。



    门上边的牌匾满是灰尘,隐约可以看到“留仙院“三个字,歪歪斜斜的挂在那里,好似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其实我愿意回到牢房……轻歌心想,至少和这里比起来,牢房是那么的干净整洁。



    “想不到这里这么破败,王妃,我们进去吧!”说着就伸手推开了院门,不出所料,入目就是一大片的半人高杂草,在一旁显然刚开辟出的一条小道上,杂七杂八放着一些蜡烛,棉被等一些生活用品。想来那些来送东西的人走到这里也不愿意再近一步把东西放进房里了。



    轻歌抬头看了看天,倒是要感谢这好天气没下雨。



    “别愣着了,我们随便收拾一下凑合一个晚上,明个天凉了再说吧。”



    沈渊坐在书房,白色的亵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袍,汇报完事情的姚航担忧的说:“王爷身上有伤,还是早点歇息吧,有什么事明个再说!“



    沈渊不理会姚航的话,说:“你先下去吧。”



    姚航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如今三十余岁,把整个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平日在府中也是说一不二的,就连府中的侧妃看到他也是十分客气。此刻听了沈渊的话,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的退了出去。



    沈渊坐在书桌前,一手支着头,一手翻看手里的一本信纸。可是心思一点都不在明亮的油灯照亮下的清晰字迹上。



    让人把那女人带到天字牢房之后不久,黄御医就来了,看过他的伤势说差一点就没命了。他自然是知道的,看来那个女人还有点良心,没有下狠手,不过这么久了,偏偏挑到今晚下手,真是……



    沈渊手中信纸的一角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不听话总要受点惩罚才会长记性。



    听说王妃身边的丫鬟,那个绿依要去探望,这么晚了也该用膳了,他就让人放那个丫头进去了。可是过了半个时辰后那个丫鬟拿着食盒径直闯到了他的书房门前。说有要事禀告。



    竟然有人在她的饭菜中投毒,那可是王府的私牢!竟然把手伸那么长,后院的女人就那么几个,不猜就知道是谁。



    呵呵,一点都不把他这个王府的主人放在眼里!沈渊冷笑一声,牵动了胸口的伤口,伸出手抚了上去,那个女人……



    天色微亮,轻歌和绿依在一阵凉飕飕的风中醒来。



    这天气,已经到九月中旬了吧。两个人从两双棉被中钻出身子。因为昨晚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即使轻歌已经在那舒适的牢房中睡了不短时间,但还是有些困倦,更不用说这天下午忙着收拾轻歌烂摊子的绿依了。



    当下就把铺盖席地一铺,在挡风的门廊下找个小角落两个睡了过去。绿依做这些还是挺熟练的,轻歌帮起忙来手脚也不自觉的利索,就好像之前受过什么“野外宿营训练”一般,晚上睡梦中轻歌倒真的看到一些野外生存,烤肉什么的场景,有不少人,很热闹。睡醒了对于这梦的记忆也是格外清晰,但是梦中人的面貌却很是模糊,怎么都想不起来。



    昨晚天色黑暗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在灯笼的朦胧光照下隐约看到院子中有不少杂草,现在天光大亮,看的更清楚些,本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的轻歌看到眼前之景时心简直沉到了海底,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杂草就不说了,可以割掉,但是这个小院中的房屋,塌陷的塌陷,四五件有一半多都只剩下断壁残垣,稍微完好的那一间正房门上的锁锈迹斑斑,轻歌毫不怀疑自己伸脚来一个回旋踢那锁就会“啪”的掉到地上,当轻歌近处去看时,都不敢随便用手去推或者拽了,这门,这腐朽的门,谁知道会不会承受不住自己的温柔一推而破碎成片……



    “轻歌,因为你的冲动之举,我们可能要在此住不短时间了。”绿依淡淡的说,递给了轻歌一把拧了水的湿毛巾。



    轻歌接过来随便擦了两下脸,说:“绿依姐,我们怎么做才能离开这?”这具身体的声音软儒,轻歌本来想表达出的是十分冷静的语气,可是出口却像是小女孩依赖姐姐的感觉。



    绿依听了带着些许差异看着轻歌说:“呦,才在这里睡了一夜,你就开窍了?”脑中转了几转又说,“之前在……有主上的关照你自是过得不错,来了这里嫁了沈渊,你更是成为了身份尊贵的王妃。我们两个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我还真没见你吃过什么苦。如今在这露天席地睡了一觉,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绿依朝四周看了看,“你受不了也是正常。”



    她和她不一样,虽然从小出身算是相当,但是两人的性格,机遇,追求却是天差地别。这么久了,这个“妹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儿女情长中看不清形势,总是得好生哄骗着才愿意听话,希望经过这件事这个小妹能够有所改变,她也能轻松一些。



    轻歌吓了一跳,绿依差异于她的改变她还是能感觉到的,生怕这个绿依会怀疑到她不是原主,而来个记忆大拷问,还好绿依并没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