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桑玖并未理解这句话，原来竟然是这样。
“而且，这件事也是老爷子默认的！”
从别墅出来，桑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无力感。
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
而最大的牺牲品，是妈妈！
一想到这里，桑玖疼的胸口一阵窒息感。
温柠看了眼窝在座位上的桑玖，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直快要到目的地，温柠忍不住说道：“九九，若是难过的话，就哭出来，这样会好受一些。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桑玖搭在腿上的手指动了下，强扯出一抹笑意。
“没事，只是自己的心里还不够强大罢了。”
“胡说，你已经很好了。在我心里，九九最厉害，无所不能，小小的身体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桑玖被她搞怪的表情给逗笑了下。她凝视着前方，收敛起神色。“温柠姐，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你尽管说。”
……
回到别墅，桑玖浑身疲惫。
刚换了鞋走了几步，就看到坐在客厅落地窗旁坐着的卓厉。
他腿上正放在笔记本，似乎在忙工作。
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来。
“回来了。百晓给你准备了甜点，放在桌子上。”
桑玖想说没胃口，只是对上他的眼神，又咽回去了。
点了点头，朝着餐厅走去。
卓厉见状，合上笔记本，放在一旁。
桑玖喝了口甜汤，甜而不腻，让她阴郁的心情好转了些。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卓厉坐在一旁，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温和。
桑玖放下手中的勺子，扯了扯嘴角。
“没事。”
“不想笑就别笑，鬼都被你吓哭了。”
额……
这人怼起人来，还真是丝毫不嘴软。
“若是不想说，就别说，我不喜欢为难人。”卓厉神色清冷地看着她。
桑玖顿了下，说道：“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不该出生，若是没有我，我妈妈，可能就不会死。”
“记忆中，妈妈很温柔，也很坚强。明明很多时候，她自己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总是温柔地对我说：小玖儿乖，妈妈在，就没人能欺负我的小玖儿。”
“我跟妈妈搬过很多次家，每次都是被迫搬走。那些邻居阿姨很不喜欢妈妈，总骂妈妈长了张狐狸精的脸。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不懂。后来懂了，我就会骂回去。那些小孩子拿石头砸我，说我有娘生没爹养，我就会拼了命的跟他们打起来，每次都会弄得一身伤回去。妈妈就总是红着眼帮我擦药，然后说她对不起我。只是她不知道，我并不怪她，反而心疼她。”
“其实，在妈妈车祸之前，我见过桑风淮，当时我在楼上，看到妈妈上了他的车。当时我很好奇，妈妈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因为他看着很有钱，车子也是我没见过的。只是在妈妈回来后，我发现妈妈心情就很不好，所以，就没敢问。”
“那天，也是我的生日。妈妈笑的很温柔，说是出去办点事，回来给我带草莓蛋糕，陪我一起过生日。她答应我的，陪我一起过生日。可是，她却没做到。这是妈妈第一次对我说的话没做到，也是最后一次。”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若没有我，可能，妈妈就不会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