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邹长湖不过就是想要拿到宋家的钱。
那自从见到宋轻后,他的目的就不像之前那样单纯了。
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还是大学生,这要是嫁给自己那岂不是美翻了?
可是现在,他老子说,他们没办法威胁到陈丰年了,就连区里面的经济发展办公室都主动找上门了。
这要是厉害有能拿捏陈丰年的手段,恐怕自己亲爹也不会这么气急败坏啊。
邹茂才看着自己这个蠢儿子,整个人都有种想要将茶缸子端起来,对着他脑门就来一下的冲动。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女人呢?
要知道,在邹茂才的眼里,这可绝对不仅仅是区区陈丰年没被自己拿捏这么简单啊。
那是风向变了。
之前的他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那都可以说是底气十足的。
根本就不存在办不了这种情况。
毕竟啊,以前的机械厂,那可是实实在在市里面的政绩。
他们的厂长甚至于敢和区领导拍桌子。
只不过这几年,他们的厂子被市场经营给挤压了,以至于现在效益开始越来越不好了起来。
厂长和那些主要领导,一个个都很有门路,所以现在已经不在机械厂了。
他这个副厂长其实本来也都是可以走的,随便去一个还赚钱的企业里面做个领导,这辈子也都不会有什么波澜。
可以说,他要不是在打这机械厂的主意,根本就用不着去关心这一块的事情。
哪怕下岗的潮流已经开始不可逆了,但是他们这些厂领导,又有几个是真正会下岗的呢?
“你真以为,这一次只不过就是没拿捏住他陈丰年我就怒了?”
“他陈丰年算老几啊,这摆明的就是有人想要在咱们机械厂分一杯羹,所以才会放出这中风声的。”
要不说邹茂才有些时候很蠢,有些时候又忽然精明了呢。
现在的他就是如此,本身这件事情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但是,他却能够第一时间联想到整个风向的问题。
作为一个机械厂的副厂长,他能够有这样的眼光,其实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只是,哪怕就算到现在,他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谁想要在背后算计自己家。
“可是,他陈丰年不过就是一个农民,哪怕就算考上了大学,以后恐怕也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谁给他的胆子,敢这么和我们作对?”
邹长湖依旧很不服气,在他的眼里,自己可比这个所谓的陈丰年要厉害的多啊。
哪怕就算自己赚钱不如他,但是,这在机械厂里面,他是会计,不就等于是机械厂的钱,就是自己的钱么?
哪怕这几年里,机械厂有些入不敷出的倾向了,可是,在他的眼里他却还是端着公家饭碗的人。
有着自己老子在这厂里面,他的饭碗怎么也都能保住。
凭什么啊?他陈丰年凭什么和我比啊?
此时此刻的邹长湖,就好像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东西一样。
就一个小小的村民都拿捏不了,这不是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又是什么?
“谁给他的胆子,他胆子大着呢!我看啊,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就连咱爷俩都有可能栽在这小子的手里。”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靠山呢?”
“不过,如果他的靠山不出现的话,那我们还是可以随意拿捏他的。”
“就看这小子敢不敢当面锣对面鼓的和我们对上了!”
邹茂才依旧还是那么一副笃定非常,且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样子。
这场面要是被陈丰年看见的话,估计就算他经过了训练也都一样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凭一个所谓的机械厂副厂长,不用靠山用钱压死你你都没脾气。
只不过,他陈丰年会觉得这很没必要,很浪费而已。
至于父子俩的臆测,好吧,陈丰年压根都不关心。
他的心里面所想的人和事,都已经完全超越了这父子俩了,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那就好!反正只要弄死这小子,宋轻就还是我的呗?”
一听见自家亲爹的这句话,终于,邹长湖开心了。
只要最后的结果依旧还是好的就可以,至于现在嘛,就让那陈丰年再蹦跶蹦跶好了。
而另一边的陈丰年呢?他在做什么?
此时此刻的他,正在镇上的小饭店见一个人呢。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一眼看上去很漂亮,而且还清冷傲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