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怀念什么?

    江珣欲言又止。

    萧令月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只是很久没见到这种南燕庭院了,还挺怀念的。”

    南燕的庭院和北秦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北秦不喜欢弄这些绕来绕去的复杂设计,更喜欢栽种遮天大树,荷塘之类的虽然也有,但往往面积较大,显得十分开阔。

    南燕则正好相反,喜欢雅致又精巧的庭院,颇有一种现代江南的韵味。

    萧令月第一次穿越时,作为年幼的卫家庶女被养在后院,就是在这样的庭院里生活,当时还觉得和现代江南相似,古韵浓浓,可是住不到两个月,就感觉到窒息般的压抑。

    四面方方正正的院墙,无论院子造得有多精致优美,终究像一个牢笼般,将人困在其中。

    她当时满脑子都想着从这种院子里逃出去。

    但现在,她已经站在院子外面了,再看到相似而又不同的南燕庭院,反而另有几分感觉。

    江珣听到她这么说,一时也沉默下来。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庭院里精巧的假山流泉,水池里鲜红的锦鲤摇摆着尾巴,悠闲自若地游动着。

    江珣突然冷冷开口道:“院子造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当不了饭吃,一把火就全没了。”

    萧令月微微一愣,侧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听起来,你很有经验啊?”

    江珣扭过头,没有回答。

    萧令月也不深究,半开玩笑道:“这里可不会起火,放心吧。”

    话音刚落,蜿蜒的小道也走到尽头,前方是一座三层木质小楼,造型精巧又别致。

    小楼门前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穿着灰色的衣袍,面容平淡不起眼,看见萧令月过来,拱手行了礼,便做出邀请进门的姿势。

    “请上三楼,管事在等您。”

    江珣忍不住看他一眼,这个沙哑的声音他就是刚刚坐在柜台后面的人。

    “有劳了。”萧令月客气地点头,带着江珣进了小楼内,沿楼梯往上走。

    小楼总共三层,越往上,装饰便越精致典雅,最顶层的房间装潢得犹如贵族人家,地面铺着价值不菲的鹅绒毯,整套沉稳的红木家具,各种博古架、装饰摆件无不精巧华丽。

    唯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是屋内正中摆放着一扇巨大的真丝屏风,将屋子划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坐在屏风后面,旁边站着一个同样穿灰衣服的下人。

    香炉里熏香袅袅,气氛清幽安静,落针可闻。

    屏风前摆放着一张大木桌,却只有一把雕花椅子,桌上有刚沏好的热茶,同样只有一杯。

    很显然,这屋子的主人要招待的“贵客”只有一位,江珣并不被算在其中。

    萧令月走到桌子前坐下,看着屏风另一面隐约可见的人影,忍不住道:“你们天一阁的规矩还真是越来越繁琐了,以前还能见个人,现在连脸都不露了吗?”

    江珣瞳孔一缩,脚步瞬间停滞了下

    天一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