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折月叹气:“你看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我哪里能杀得了他?”
云跃冰的眼睛微微一眯:“这个简单,公主可以在旁看着。”
“等他快死的时候,公主过来补最后一刀就行。”
他说完,手一挥,那些侍卫就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
师折月知道云跃冰能成为国公府的世子,人肯定不傻,她也骗不了他太久。
只是如今打个照面,她就发现,他比她预期的还要警觉,还在狠毒。
她叹了口气道:“宁国公府的家风真的不太好,动不动就教人杀人,也不怕得报应。”
燕潇然沉声道:“他们若是怕得报应的话,就不会设下那种伤天害理的阵法了。”
他嘴里说着话,手里的剑已经荡起,将离他们最近的侍卫逼退,然后拉着师折月就跑。
师折月觉得有些可惜,差一点就要忽悠成功了,可惜这货最后反应过来了。
又要这样逃跑,真的太要命了。
她就不是跑步型的选手,这种体力活真的是一点都不适合她,可是最近她都跑了好几回了。
出燕国公府的路,早就被人围得严严实实。
就算燕潇然的武功再好,也不可能在那么多人拦路的情况下,带着师折月逃出宁国公府。
师折月一看这种情况,知道正常逃是肯定逃不出去了。
且宁国公府这么大,此处又在国公府的正中央,他们就算是喊喊了喉咙,只怕外面都听不见。
她觉得左右来都来了,又被人逼成这副样子,
总归得做点事情,要不然就是被人白欺负了。
她当即掐着手指头算,跟燕潇然说方向。
燕潇然以为她是在算敌人出现的方向,这是在想办法避开,便都听她的。
只是他们走了一会后,他就发现不对,因为他们闯进了宁国公府的更深处,此时离大门口越来越远了。
而来追他们的侍卫也越来越多,他们已经被围堵追截的举步维艰。
要不是燕潇然的武功好反应快,方才他们就已经被砍死了。
他问师折月:“公主是不是算错了?”
师折月否认:“没有啊,我算得可准了,你放心吧,我说了我们今天能活着出去,就一定能活着出去。”
她跑得气喘吁吁,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燕潇然怀疑她再这样跑下去,不被宁国公府的人杀了,她自己就先死了。
他只得一把将她甩到背上,背着她施展轻功往前跑。
师折月立即夸他:“三……潇然真棒!”
燕潇然:“……”
她今天已经夸了他几回,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她这样的夸奖。
他不过是稍然恍神,就差点被人砍中。
师折月忙道:“你往左走,那堵墙快塌了,能帮我们挡一下。”
只是他们过去后,才走到墙体的中间,那墙就开始塌。
师折月惊道:“不对啊,这墙明明还要一息之后才会开始塌的!”
燕潇然沉声道:“公主是知道我的气运被夺,在我身上出现什么倒霉的事情都有可能。”
他这段时间运气是真的不太好,不管去哪里,最倒霉的事情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只是因为他的武功好,每次都能险之又险的避开,再加上他平时都不说这种事情。.
所以师折月虽然知道他的气运被偷,但是感觉却不太明显。
她急道:“那就别说话了,我们赶紧走!”
若只是燕潇然一个人的话,遇到这堵要塌的墙,他肯定是能逃得出去的。
可是他身上背着师折月,她虽然轻,但是毕竟有重量,难免会对他的速度有所影响。
他心里正着急,突然觉得全身上下一轻,速度一下子比平时快了近一倍!
两人险之又险的在那堵墙倒下来之时,从那条狭道下逃了出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很多都被压在墙下。
师折月在燕潇然的背上道:“不好意思,我之前忘记我还会轻身符和疾走符了。”
她会的符咒太多,再加上她本人体力不行,快跑这种事情就不适合她,她就没有想过要用这符。
方才情况紧急,她才突然想起来,她还会这种符。
燕潇然:“……”
他是真的好奇,这世上的道法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有她的符咒加成,燕潇然跑得极快,那些侍卫几乎追不上他们。
只是他的运气确实极不好,师折月算出来是没有侍卫的路,他们过去时偏偏一堆的人。
她索性指引他往反方向跑,结果……人更多!
这种事情她已经没法说了。
好在最终两人终于到了她今天要去的地方。
那是整个宁国公府最高的地方。
师折月让燕潇然把她放下来,她取出她的符,再从一个小的瓶子里放出之前抓的一只凶灵。
燕潇然没有弄明白她要做什么,下一刻,就见她把那些符全部贴在那只凶灵的身上。
刹那间,雷光火光大风狂起,直接就把那间屋子的房顶给掀了!
燕潇然:“!!!!!!”
他之前是不知道那些符的用处,再加上情况紧急,所以一股脑全用上了。
且当时他们还有招魂铃的罩子可以用,没受什么伤。
她现在这样一股脑全用上,怕是疯了吧!
师折月的反应极快,一把拉着燕潇然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一跳下去之后,燕潇然整个人都惊到了,因为里面放了一库房的各种珠宝。
师折月催他:“快快快,挑值钱的拿!”
燕潇然:“……”
弄半天,她这是还想来宁国公府打个劫?
他们现在有没有命从宁国公府逃出去都不知道,现在还要打劫,这样真的好吗?
师折月看到他的模样,以为他是世家公子的情怀作祟,不好意思打劫。
她便道:“你若是拿东西不方便的话,我先装,回去之后我们再平分。”
燕潇然:“……好。”
他原本觉得她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能装多少东西?
可是当他看到她接下来的操作之后,就觉得自己还是小看她了。
在她这里,发生再奇怪的事情也不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