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可能告诉顾轻彦。
顾轻彦一直走到左之航面前。
只是，他转向她，微微一笑。
乔楚一愣，顾轻彦竟然是冲她走过来，他究竟要做什么？她凝眉望着他，没有开口。
“ZORA小姐，真的很遗憾，你没能跟我合作。”顾轻彦向她举起酒杯，澄净的眼眸划过一丝厉色，“看来，ZORA小姐选择了左少。”
乔楚咬了咬唇，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
“很抱歉，顾行长。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她耸耸肩，表示歉意。
顾轻彦看向她的目光，充满寒意，她知道，现在她是ZORA，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无妨。”
顾轻彦冷笑一下。
乔楚看着他，眸光略过无奈。
她知道，顾轻彦之所以处处跟左之航对着干，是因为沉浸在她失踪的事情里，走不出来。她了解顾轻彦，内心脆弱，容易钻牛角尖。曾经顾轻彦摔断双腿，她用了两年多时间，才帮助他走出心结，重新站起来。
眼下，她还不能自曝身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陷入过去，无法自拔。
她心里，是内疚的。
她的手，握住红酒杯，轻轻抬起，“敬顾行长一杯。”
接着，她轻轻抿了一口。
放下酒杯时，她的手搁在桌面上，忍不住颤抖起来。
左之航察觉到她的异样，突然伸出手，覆盖住她冰凉颤抖的手指。
炙热的感觉，一直暖到她的心底，竟然有种安心的感觉，令她的手指不再发抖。
顾轻彦此时转向左之航，他眯起眼，盯着左之航的手，眸光之中仿佛折射出细碎的冷冰。
“原来左少有了新欢。才不过四年。”他几乎一字一字自齿缝间迸出，“当然，从前左少也不曾将她放在心上。”
左之航沉默片刻。
他缓缓开口，“人总要告别过去。希望顾行长也能尽快走出来，不要一味沉溺。这一定不是她想看到的。”
他一边说，一边将乔楚的手拉到桌下，牢牢握住。
顾轻彦身形一震，是啊，如果乔楚还在，一定不希望看到他这样。曾经，她倾尽所有，帮助他重新站起来，毫无怨言。如今，他再次陷入疯狂，她一定不愿意看到。
可是，如今她都不在了，杳无音讯。他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怎么能够忍受，左之航这个罪魁祸首，这些年来逍遥自在，还另寻新欢。
“呵呵。我可不像左少那样薄情。随便找个替身。”
替身？！乔楚一愣，是说她吗？
顾轻彦冷冷瞪了她一眼。一直盯着左之航和她在桌底下交握的双手。虽然她长相不同，声音不同，但她的身形气质，与乔楚相似。没想到，左之航找了个替身来取代乔楚。
“我好心提醒你，别相信你身边这个男人，一不留神，他会让你粉身碎骨。”顾轻彦寒声警告她。
乔楚一怔，这才发觉左之航一直牵着她的手，她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尴尬地笑了笑。
“顾行长误会了。我和左少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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