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语气听得顾心蕊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她放软了语气，走上去想帮他摘掉领带：“……我知道了，我来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来。”封沐阳换好了鞋，走进屋里，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闭上眼睛假寐，一言不发。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顾心蕊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身边，轻声问道：“是公司的事情最近很多吗？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
“沐阳？”
“嗯。”他迟疑了很久才应了一声：“心蕊，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顾心蕊不依，凑上去靠在他肩膀上，撒娇似的闻来闻去：“我不，我要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够了心蕊！”封沐阳一把推开了她：“别闹了行吗？我很累，让我好好安静一会儿可以吗？”
顾心蕊被他吼的愣了一下，也来了气：“你干嘛呀？人家就是想跟你亲近亲近，你至于这样么？……还是说你心里有鬼？你在外面真的有别的女人了？”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顾心蕊也变了脸色：“我哪里无理取闹呢？我老公联系不上了，又不告诉我他去去了哪儿，我怀疑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吧？”
“你能不能以后不要‘老公’‘老公’的叫？我们还没有结婚。”封沐阳叹了口气，干脆站起身来，抓着钥匙就去玄关换鞋。
顾心蕊追了过来：“你做什么？你要走？”
“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
“被我说中了吗？你就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才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对不对？封沐阳，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六年，你现在这样做对得起我么？！”
封沐阳闭了闭眼睛，一颗心都在下坠。
“心蕊，我问你个问题。”
顾心蕊没好气地说道：“什么问题？”
“今天沈如意说的都是真的么？”封沐阳道：“你之前去流过产，已经不能有孩子了，是真的么？”
顾心蕊的脸色白了白，瞬间像是炸了毛的斗鸡一样：“沐阳，沈如意是时辰星的朋友，她为了时辰星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你也信吗？我曾经为你怀过一个孩子，结果被时辰星给弄掉了，这个你是知道的呀！”
封沐阳点了点头：“好，只要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你去医院查过病例了吗？”
“还没有，我想先问问你，心蕊，不要骗我，你知道的，我平生最恨别人骗我。”
顾心蕊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没有。”
“……嗯。”
“沐阳，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心蕊，我希望你真的不要骗我，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什么？封沐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下去。
否则，他就想要结束这段关系？
不行的，心蕊是在他最艰难的日子里陪伴他的人，他不能这样不负责任。
可是……
今天在老宅里，时辰星抱着圆月的剪影，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开车回来的路上，满脑子都是那一副画面，差一点跟前面的车子追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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