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穿成首辅的农门前妻 > 第九十三章 不同的路
    同床共枕六七年,又在心里恨了十几年。

    江镇东屁股一撅,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shi。

    李玉珍露出大大的嘲讽:“老娘是你个怂货高攀的起的?缺银,缺老妈子,找别人去,别打老娘的主意。

    老娘给你五日期限,五日后回来搬嫁妆。

    少一分一毫,老娘撕了你。

    ”说完之后,扬长而去。

    江镇东膝盖剧痛,根本站不起来。

    又不敢在祠堂门口拉拉扯扯,大吵大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玉珍头也不回的走远。

    这个女人,没有十年前好糊弄了。

    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边走边想。

    祭祖过后,江文樱急匆匆的回普园见李玉珍。

    没想到的是,李玉珍正悠悠闲闲在火塘屋里嗑南瓜子,嗑了一地的皮。

    见到女儿气喘吁吁的样子,她把手里的瓜子扔回盘子,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点着她的鼻子骂。

    “急什么急,跟个操心的老太太似的。

    你娘是没什么本事,可也不至于让人给吃了,用的着你急吼吼的朝家跑。

    ”江文樱:“……我急着回来嗑瓜子不行?”李玉珍捏着女儿的脸笑了。

    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还能享女儿福,有让女儿为自己操心,和女儿斗嘴的一天。

    她这一生,还不算很失败。

    晚上李玉珍不回橙园。

    趁着有人暖被窝,江文樱飞快的洗了个战斗澡后,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抖抖嗖嗖出浴室,朝卧室里挪。

    谢行舟等在浴室门口,她刚一开门,他就敞开外面的大衣裳,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用身体的热度去温暖她,再把大衣裳裹紧,隔着大衣裳抱着她。

    被他贴在怀里,她感觉暖烘烘的,冷冰冰的身体渐渐缓过来。

    她曾说洗澡像酷刑,他记住了,并第一时间送来温暖。

    他的关怀细致周到,他的爱意静默无声。

    交领中衣下的喉结上下滚动,她轻轻咬上去。

    他闷哼一声:“嗯。

    ”呢喃气音,直挠她的心,她不禁加大了啃咬力度。

    怀里的小女人不断挑衅,男人眼眸幽深,手臂越收越紧,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去。

    他们在浴室门口,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厮杀较量,最终两败俱伤。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次日起,江文樱到市场上收集鱼肠,死鱼烂虾和鱼骨,运到橙园里。

    鱼肠和死鱼烂虾是上好的氮肥,只有冬季最冷的时候能直接用。

    她给埋到果树边做冬肥,为来年果树的茁壮成长打下坚实基础。

    山上落叶多,燃烧后的草木灰是上好的钾肥,她归拢燃烧后储存起来,待来年再用。

    鱼骨全部洗净烤干之后,磨成粉,是能促进根部生长的磷肥。

    她折腾出几大桶。

    肥料准备充分,杀虫剂已经安排上,来年若风调雨顺,她将收成满满。

    江文樱忙活起来后,倒也没那么冷了。

    种田,培养果树,她是认真的。

    前世就有种植癌,家里能塞下花盆的地方都被她种了各种植物。

    这一世奋斗大半年,终于有自己的土地了,还不得好好过种植瘾么。

    跟植物和庄稼一起经历四季轮回,看他们发芽,开花,结果,再到枯萎,是她愿意做的事。

    更难得的是,这个兴趣爱好,会让她生活无忧。

    同一天里,郑如意背着一包毛线袜子,在隔壁远辉县最冷的村庄里推销。

    她和她的伙伴们,从八月份开始,日日背着毛线袜,两两组队,到各地促销。

    金山县已经被他们走遍了,每一个地方,但凡有经济实力的,都买了他们的袜子。

    全县走完,囤积的袜子卖光。

    可冬季还没过去,他们便边织袜子,边到邻县推销。

    腿越走越细,嘴皮子越说越溜,东西越卖越多。

    可是脚上的泡,脚底脚趾上的冻疮,只有自己知道。

    怀里给人安全感的银票,上面有多少汗和泪,也只有自己知道。

    这条路虽艰难,可最终给她走成了。

    不用再死守着一个小小的成衣铺,每年挣五两八两银。

    不用再带着儿女寄人篱下,等人施舍。

    她可以挨着娘家买一处房产,把儿女接过来一起住。

    可以在需要和亲人走动时,大大方方拿出银子,不用担心坐吃山空。

    有的女人在冬日里储备来年,有的女人在冬日里默默拼杀,同样是寒门女子的李春花,选择了截然不同的路。

    李春花掀开死猪一样拱在她身上的夫君江文靖,挑了件衬得她肤色雪白的艳色小兜穿上,这才套上外面的衣裳朝奇门镇去。

    昨日祭祖之后,江镇东约她今早见面,说有好东西给她,她打扮成他喜欢的样子,去见一见。

    江镇东昨日在李玉珍面前丢了面子,今日在李玉珍的族妹李春花面前,就变得格外凶狠。

    连吞下四颗药后,撕开她的衣裳,提枪就上。

    昨日冬至,江文月和沈放给江镇东送了二十两银子的节礼。

    江镇东全部给了李春花。

    看在这些礼物的面子上,她婉转承受起他的欺负,泪水涟涟的让他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

    江镇东像一个指点江山的王,奋力的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山头。

    征服到……再也拔不出来。

    他慌了,又肿又疼的卡在里面,用尽全力,怎么拔都拔不动。

    她疼得满头大汗,这次是真哭了。

    一直从早上拔到日落时分,不仅没拔出来,两人都红肿不堪,疼得钻心了。

    江镇东暴躁的对着窗外大喊:“阿牛爹,阿牛爹,请帮一个忙。

    ”被叫做阿牛爹的男人揣着手慢吞吞走过来问:“江童生什么事?”“给你一两银子。

    你帮我到县城有间糖水铺给江文樱传个信,让她亲娘跟你来一趟。

    就说人命关天,必须要来,她一个人来。

    ”此时此刻,也只有这个结发之妻能帮他了。

    不仅能帮他,还不敢说出去。

    不然,她族妹的脸还要不要。

    李春花丢脸,整个李氏一族都会丢脸。

    她李玉珍也别想好。

    想拿回嫁妆,想跟他撇清关系,没门。

    她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