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迅速转移视线,“你就笃定我会醒这么早?”

    他替姜笙盛了碗刚熬好热腾的粥,笑意淡淡,“谁让我跟笙笙心有灵犀呢。”

    她走到桌前坐下,朝司夜爵又瞄了眼,这家伙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老公都比她这个老婆“贤惠”多了。

    她咬着筷子,想着什么,“司夜爵,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司夜爵动作一顿,转头凝视她,“怎么了?”

    “你说呀~”姜笙推了推他手臂。

    他笑了,“十月二十三。”

    姜笙眨了眨眼,“那不就是下个月了?”

    说着,又自顾自道,“我还没跟你过过冬天,冬天我们去锦城看雪吧,锦城十月底就下雪了,我还知道那边有座天然的滑雪场,冬天那里可热闹了,要不要把宸宸跟暖暖也…”

    话未说完,司夜爵不声不响靠近她,抬手扳过她面颊,吻住她张合的唇。

    过了很久,他眷恋不舍放开她,指腹摩挲她唇角,“以前没过过的冬天,一辈子,我陪你过。”

    三年冬天,她在m国圣佩亚斯城度过,那里冬季白雪皑皑,一千零九十五个漫长黑夜,没有他。

    他也一样。

    姜笙扎进他怀里,环抱住他脖子,“司夜爵,你勾y我。”

    司夜爵怔着,脸上笑意渐深,“我有吗。”

    姜笙挨近他耳朵,“怎么办,我突然不想吃早餐了,我想吃…”

    “那我也只能先满足笙笙的胃口了。”

    司夜爵将她整个人抱起,霁月风华,在此刻也甘愿堕入世俗,走火入魔。

    *

    惨遭彻夜折磨的寇婉被人扔在鎏金会所附近的小巷里头,她衣不蔽体,头发凌乱,就连整张脸都残留青紫淤痕。

    收垃圾的阿婆转眼看到垃圾堆旁躺着这么个人,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大喊。

    寇婉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淋了雨的缘故,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意识也模糊。

    等她再次醒来,便看到陈宝宝环着双臂靠在墙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忍着痛,咬牙,“你是来嘲笑我的?”

    “嘲笑你?”陈宝宝漫不经心看向窗外,“我确实很想嘲笑你,但又挺可怜你的。”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可怜!”寇婉一吼,扯到了嘴角伤痕,疼得她嘶声。

    陈宝宝收回视线,直起身走到床边,站住,“看来你的朱老板是放弃你了。”

    寇婉想到昨晚朱老板让他的手下们这么对她,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是你做的!”

    陈宝宝疑惑,“我做了什么?”

    “呵,是你通知顾家主过来的吧,先前我跟顾家骐的事情是你曝光的,这一次又是你!”

    寇婉眼底猩红低吼,恶狠狠地看她。

    陈宝宝没有想过解释,因为她觉得没必要,“随你怎么想,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别把自己的路作死了。”

    陈宝宝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侧过看她,“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自己种下的恶果,可没人替你尝试。”

    “滚!”寇婉疯了般的嘶喊,“你给我滚出去。”

    陈宝宝没再说话,带着侯在门外的保镖离开。

    soul珠宝公司。

    “没想到朱缙真是够狠的,寇婉载在他手里,还失去了靠山,应该也掀不起风浪来了。”

    姜笙想起昨晚寇婉对朱缙一昧讨好的态度,活在男人的权控下把自己当成男人附属品,靠着几分姿色迷惑男人的道行,终归还是输给了“利益”。

    在那些男人眼里,外头的野花只是野花,顶多贪图一个刺激与乐趣。

    太太家底殷实的,又是明媒正娶的女人,像朱缙这种狠角不能把气撒妻子身上,那情人自然受罪。

    陈宝宝端起咖啡喝了口,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姜笙望向她,“你后悔了吗?”

    她顿着,低头望着杯里浓郁的咖啡,“不是后悔,只是替她感到可悲而已。”

    “我曾经也这么可悲过两个人。”姜笙拿起桌上的钢笔,转动,“我有时再想,如果她们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下场,会不会后悔。”

    陈宝宝笑了起来,“你说的那两个女人,是爵爷的烂桃花吧?”

    姜笙不留神把笔给甩了出去,她掌心迅速盖住,才让笔没从桌面摔落地板。

    “瞎说什么大实话。”老尴尬的。

    陈宝宝双腿交叠,姿势优雅靠在沙发椅背,“爵爷魅力是挺大,引来不少女人前仆后继,把你这原配都不放眼里。”

    姜笙揉着额,曾经她就想过,司夜爵什么都好,就是烂桃花太多,人摆出去就是招蜂引蝶,要不是她先收入囊中,都不知道还得祸害多少女人。

    撇开话题,姜笙忽然开口,“对了,你父亲跟顾家主的关系很好吗。”

    陈宝宝摇头,“说不上关系很好,也就是曾经共事的同僚关系。”

    姜笙恍然,那晚顾家主说给朱缙的那句话,应该是刻面上的。

    陈家的事,顾家主卖的是司夜爵的面子。

    陈宝宝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不知道短信内容是什么,她脸色唰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