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舜英不动声色的挑拨离间道:“姨姥姥,燕锦在战家住的好好的,这锦馨一回来,他就要离开,依我看,这事怕是和锦馨有关。”
老太君愠怒道:“燕锦是战家的外孙,他理应住在碧玺庄园。任何人胆敢离间他和战家的关系,我绝不轻饶。”
舜英道:“那天锦馨来找舜华兴师问罪,因为一张照片就给舜华定上盗窃罪。我们都觉得锦馨小题大做,想必那天让她难堪了,她耿耿于怀,这才私底下撺掇燕锦离开战家。”
老太君脚步微顿,脸色有些复杂。目光严肃的投向舜华,道:“那天的事情,虽然锦馨小题大做,可是错的却不是她。而是舜华你。锦馨因此怨恨上我们,也是我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她。只是——她若为此事记恨战家,离间燕锦和战家的关系,便显得她心胸狭隘。”
舜英暗暗窃喜。看起来,她这招挑拨离间的计谋生效了。
老太君来到馨兰苑时,搬家公司的车辆上,已经装好行李。那些专属锦馨的衣物,盆景都被搬走。看样子,燕锦是压根就没有想过再回来。
“燕锦。”老太君痛心万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锦走到老太君面前,道:“姥姥,外孙会找时间亲自跟你请罪的,你暂且先回去歇息。”
老太君激动道:“你都要走了,才来跟我请罪。你这先斩后奏,是谁教你的?”
燕锦听出弦外之音。他俊瞳里瞬间绽出凶光,恶狠狠的扫了眼一旁的舜华姐妹。
然后耐着性子跟老太君解释道:“姥姥,在这个世上,我北燕锦做任何决定,确实只有锦馨一个人能够左右我。但是,搬家这件事,不是锦馨提出来的,是我自己的决定。”
老太君万分迷惑道:“你住的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搬离馨兰苑啊?”
燕锦望着老太君,表情及其认真道:“姥姥,我爹爹妈咪生前告诉我,这辈子都要把锦馨保护得好好的。可是现在,她连一个温馨的家都没有,我每次想起锦馨还在流浪,就觉得愧对我的爹地妈咪。”
顿了顿,燕锦又悲恸道:“更何况,锦馨不仅仅是我爹地妈咪的宝贝女儿,她还是我北燕锦认定的妻子。我此生的使命就是让我的妻子过上安稳祥和的生活。可你们战家压根就不能让她过上她想要的日子。所以我才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开战家。”
“老太君应该明察,不要把所有的罪都扣在我家锦馨头上。”
老太君被燕锦说得羞愧难当,她此刻才知道,她把燕锦当作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那是因为她和燕锦有血脉相承。
可是燕锦心里,他的家只有两个人,那就是他和锦馨的家才是他心目中的家。
战家不能接纳锦馨,燕锦就不可能接纳战家。
老太君道:“燕锦,姥姥知道错了。你别离开碧玺,姥姥去把锦馨请回来,好不好?”
燕锦道:“姥姥,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爱。可我,这辈子只为锦馨而活。我想让她开开心心的活。”
说完,燕锦不顾老太君的挽留,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太君痴痴的望着燕锦离开的背影,泪眼婆娑。
而舜华更受打击,她仿佛看到燕锦和她的末路。她忽然悲恸得失声痛哭。
“燕锦,别离开我。求你。”
舜英望着伤心欲绝的妹妹,冷冰冰道:“哭什么?哭又不能解决问题?放心吧,他还会回来求我们的。别忘了他的心脏病需要我们治疗。”
舜华这才想起来,燕锦的身体被她下了毒,过不了几天,就该出现症状。到时候白锦馨恐怕就要哭哭啼啼的回来求她们两姐妹。
思及此,舜华的眼泪就止住了。
她甚至有些雀跃的期待着白锦馨回来求她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