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撅着嘴,心里腹诽着:“没礼貌。”然后慢吞吞的离去。
苏童前脚刚走不走,张暖又来了。
穿着顶级手工制作的华服,戴着四叶草公司的顶级首饰,整个人容光焕发,看起来宛若贵妇般。
燕锦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强烈遏制住心里那股子极度的厌恶感。“你来做什么?”
张暖生如娇莺鸣蹄,柔媚婉转:“燕锦哥,秦姥姥让我来跟你说一声,这个月锦宫的财政赤字严重。”
燕锦有些意外。
他虽然不管家里的财政开支,可是他知道公司每个月打给秦姥姥的钱都是按照以前在白家庄园时的规制来给的。
可是以前的白家庄园有花钱无度的妈咪,还有娇公主锦馨,那真是两个行走的碎钞机。
只不过,她们用再多的钱,他们白家的男人也不会计较。
如今,妈咪已故,锦馨失踪。
又是谁私吞了这笔巨款?
燕锦看到张暖这身华服,心里就有了答案。
“差多少?”燕锦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张暖难掩幸福的脸色道:“秦姥姥说,这个月我们结婚,婚礼的规模当然是预算无上限。”
燕锦眼底结冰。
他的婚礼,就是一个纽扣也有赞助商赞助。何须他们自己花钱。
秦姥姥这是想借婚礼暴敛横财。
看来他是时候收回秦姥姥的财政大权了。
燕锦道:“告诉秦姥姥,婚礼一切从简。”
张暖听到“婚礼从简”时,失神好半天。
然后就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燕锦哥,你跟苏童姐结婚的时候,可是十里红妆,全城宾客,现场直播。你们的婚礼羡煞旁人。为什么轮到我的时候,就要一切从简呢?这对我不公平啊?”
白燕锦眸色幽幽,他和小乖结婚时,为逼迫小乖顺从他,他才会用广大的舆论力量给她施压。再则,小乖是他心尖上的公主,他给她一个没有预算上限的婚礼,是因为他爱极了她。
可张暖,不配。
燕锦声音低沉:“她跟你不一样。娶她,是民意。娶你,民众不服。为了公司,你就委屈点吧。”
张暖只觉得一股冰流脚底板倒流到头皮,令她整个人仿佛冻成冰块。
“燕锦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真的很爱你......”张暖含泪道。
燕锦望着她,目光看似空洞无物,却又像危险的漩涡,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你说你好好的女孩子,为何跑到园丁宿舍去?”燕锦的声音很轻,似怜悯,更似嘲讽。
张暖脸色煞白,差点站不稳。
她以为,燕锦这样温煦的男孩,即使她发生了那样不堪的事情,只有他会不计前嫌的善待她。
可是现在,恰恰相反,周围的人都摄于她的权势不敢再戳她的伤疤。反而是燕锦,却用这根刺狠狠的,毫无怜悯的刺伤她。
燕锦又道:“你想做北太太,那就应该拿出更多的勇气来。”
“是。”张暖失魂落魄道。
从燕锦的卧室出来,张暖经过燕锦的书房时,眼底激起一抹恼恨,见四周无人,张暖输入密码后偷偷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