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暖就像小丑,试图挑拨离间苏童和燕锦的感情,然而却弄巧成拙,顿时尴尬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一跺脚,哭着跑了。
一周后。
苏童终于出院了。
燕锦没有将苏童带回繁花似锦,而是带到他为她置办的“锦宫”。
锦宫的建筑装潢都已经完善,可是外面的绿地却是空旷的,姜黄的土壤露在外面,让锦宫看起来崭新不已。
苏童讶异非常的望着燕锦。
燕锦解释道:“建筑设计和室内装潢我早年就完成了。不过这座宫殿是买来送你的,我想外面的花花草草还是交给你自己设计吧。”
“送我的?”苏童惊的嘴巴张成标准的圆。
苏童忽然想起什么,疑惑不解的问:“这不是你的婚房吗?”
她记得,燕锦和张暖准备婚礼前,就把锦宫定为婚房。
燕锦绷着俊脸:“嗯。”
苏童再次睁大眼睛,一脸呆萌的望着燕锦。
燕锦睨着她,鹰瞳里黑气萦绕。
见过笨的。就没有见过这么笨的......
“你应该回炉重造。”燕锦损她。
苏童:“......”
苏童在他凌厉的凝视下败下阵来。
然后一个人偷偷思考着,燕锦难道从一开始就想的是跟她结婚?
又摇头自我否定,燕锦怎么可能这般腹黑?
锦宫从未住人,也没有邀请佣人打扫,里面积灰非常严重。不过依稀看得出来,整个建筑风格结合了苏童和燕锦的喜欢元素。
燕锦喜欢笔直的线条,颜色则采用苏童最喜欢的黑色作为基装的点缀色。高级灰的地板,柔白色的墙面。整个基础装饰特别简约。
而家具则选择了苏童喜欢的那些镶缀着繁琐线条的家具。
“喜欢吗?”燕锦问。
苏童雀跃的点头:“嗯。”
锦宫,就像是m国白氏宫殿的缩影,苏童宛若回到从小生活的家,泪眼潸然。
只是......脏兮兮的地板和家具,让他们几乎没有落脚地。
苏童迷惑的望着燕锦:“为什么不让女佣提前进来打扫卫生?”
燕锦脸黑。
“不是你说的吗?你的家你必须要第一个进去!”
苏童:“......”
他竟然还记得她儿时的戏言?
望着到处的污垢,苏童咂咂嘴低声嘟哝:“保洁员可以进来嘛。”
燕锦瞪她,这是嫌他不懂变通了?
苏童秒怂:“没事,我自己打扫。”
燕锦将苏童抱到卧室,便拿起抹布,亲力亲为的为苏童打扫卫生。很快,卧室里变得一尘不染。
苏童也没有闲着,她坐在衣帽间旁,整理着刚才带回家的行李箱。
一件件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折叠在一起。
行李箱的底部,躺着一件红色的礼服。苏童看到它时,微微怔愣。
这件礼服,本不是属于她的。
燕锦原本是要和张暖结婚的,如果不是她替代了张暖,这礼服应该属于张暖才是。
苏童把礼服拿起来,爱不释手的摩挲着那光滑润洁的布料,在白炽灯下,礼服泛着流光溢彩,一朵馨兰花隐隐浮现出来。
苏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当她揉揉眼睛定睛一看时,那朵馨兰花正傲放在红色的汪洋里。
苏童震惊至极。
所以这套礼服,压根就不是张暖的。
而是燕锦为她准备的?
细思极恐,这场婚礼的新娘,从一开始,燕锦就打定了主意娶她?
燕锦走出来时,看到苏童捧着晚礼服发呆,眼底漫出一抹慌乱,可很快被他压制下去。
苏童翘首望着他:“为什么要骗我?”
燕锦俯身而下,颀长身高倾轧着她。可是苏童明显感到到燕锦心里的慌乱。
“现在你知道了,那你想要怎么做?跟我离婚吗?”燕锦反过来霸道的质问她。
他几乎可以预见到苏童执意跟他离婚的结局。
苏童一瞬不瞬的望着燕锦,目光很锐利。“锦,我不喜欢你骗我。”
燕锦心里苦涩,如果他不骗她,心有所属的苏童怎么可能会变成他的妻子?
苏童委屈万分道:“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欺骗,让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么痛苦吗?我一直以为是我窃取了张暖的幸福,我对张暖感到万分愧疚。你把我变成一个小偷。”
燕锦道:“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骗你。”
苏童陷入了沉默。
她思想抛锚了,这个时候她却在反复思考:为什么她以前会误会燕锦不爱她呢?
明明燕锦爱惨了她啊?
燕锦半天也等不到苏童的回应,眼底漾起哀莫之色。“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你可以终止我们的婚姻关系。”
说完,燕锦落寞的转身离去。
可他还没有走到门口,腰身就被一双赖皮的小手箍住。随即耳朵边响起苏童温柔的声音:“锦!”
燕锦转身。
苏童带着几分羞怯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来:“我不离婚。”
燕锦激动的抓着苏童的臂膀:“小乖,机会我只给你一次,如果你这次没有离开我,那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你可要想好?”
刚说完这句话,燕锦又后悔得想拍自己的耳光。
他发什么神经?干嘛要给她机会?
万一她真的就离了呢?
苏童道:“我不后悔。”
燕锦惊得呆若木鸡。
仿佛被上帝选中,成为幸运儿。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冰寒的瞳子仿佛瞬间到了春天,冰雪融化。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休想我再放过你。”燕锦伸出手,紧紧的拥着她。
似乎不满足这样的亲密拥抱,他的吻霸道的落下来,在她秀丽的脸庞上,唇齿间辗转。
苏童犹如被触电了般,整个人傻了。
大脑也瞬间空白一片。
苏童的手机铃声忽然催命般响起来,燕锦置若罔闻,苏童提醒他:“锦,电话,电话。”
“专心点。”燕锦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