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回到家,将保险柜里的珠宝箱抱出来。
输入燕锦的生日,珠宝箱打开。
里面零碎的放着几件珠宝。
一条钻石项链,一副耳环,还有一套衣服。这些东西都是她三年前离开m国时随身戴在身上的。
说起来,这套首饰并不昂贵。燕锦让张暖索回它们,无非就是觉得她们姐弟感情应该断得干干净净的吧。
苏童抱着宝箱蜷缩在冰凉的地上,豆大的眼泪淌落下来,苏童发出脆弱的呻唤:“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你说过的,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放弃我的......”
年少时的誓言,终究化为风,飘逝在远方。
第二天,苏童将珠宝箱的密码修改成了六个6。她希望燕锦的生活永远的一帆风顺吧。
然后,苏童把珠宝箱装进礼品盒。亲自抱着它来到锦幂集团。
东西对燕锦而言也许无足轻重,可是对苏童而言却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苏童来到锦幂集团时,很不巧,燕锦在开会。
接见她的是贺晓。因为气恼苏童昨晚拂面而去,伤了燕锦的颜面,贺晓对苏童也没有好脸色。
“苏总裁有事?”声音不咸不淡,态度不冷不热,完全就是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交际口吻。
苏童心里灰蒙蒙的下着雨呢。贺晓这样疏离的态度,苏童保持着人间清醒:以后,她和燕锦的朋友圈都会慢慢的这样淡化,直至毫无关联。
她必须习惯他们对她的所有冷遇。
苏童将礼物递给贺晓:“贺助理,请你代我把这个转交给被北总裁。”
苏童的口吻,更是拉大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贺晓吭哧冷笑,苏童对他和燕锦少爷的称呼忽然变得忽然生疏,有诡。
“好啊。”贺晓接过来。
苏童便道:“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燕锦开完会出来,贺晓直接走上去。
“苏童刚才来过了。”
燕锦眼底溅起一抹欣喜。“人呢?”
“走了。不过她送了你这个。”
贺晓把被包装得严严实实的珠宝箱递给燕锦。燕锦抱着它,脚步轻快的回到办公室。
然后迫不及待的,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裹。
当包装纸被剥开时,燕锦看到珠宝箱的一隅时,眼底的笑意便逐渐冷却。
修长如玉的手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贺晓觉察到不对劲:“怎么了?”
燕锦忽然激动的把包装纸撕掉,然后打开没有上锁的宝箱。当他看到里面横陈的几件珠宝时,燕锦瞬间发了狂。
他望着那执念项链,蛊惑俊美的眼睛瞬间被血色充填。执念,是他送她的定情信物啊,她忽然把它还回来,这是要拒绝他的情意?
可是当燕锦看到宝箱里的耳环和脚链时,显然比他预知的情景更加糟糕。
“她什么意思?”燕锦歇斯底的咆哮起来。
“她是要我跟我彻底划清界限吗?”
贺晓眯起鹰瞳,疑惑道:“这是被秦寒臻下蛊了?”
燕锦宛若被暴风雨摧残的山体,摇摇欲坠着,随时都要崩塌了似的。
忽然,燕锦的心脏猛烈抽搐,一口鲜血随即吐了出来。
“天啦。”贺晓吓得惊慌失色:“少爷。”
燕锦捂着巨疼的心口,摇摇晃晃着倒在地上。
贺晓立刻给燕锦的私人医生打电话。没多久,燕锦就被送到医院去抢救了。
好在发现及时,燕锦这次的心脏病很快就得到控制。
贺童和张暖得知燕锦的情况后,火速赶到医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暖哭得梨花带雨。
贺童望着脸色凝重的贺晓,悄悄把贺晓拉到一边,询问道:“怎么发病的?”
贺晓怒:“还不是你的好闺蜜。苏童把少爷送给她的礼物退了回来。少爷才气出病的。”
贺童石化。
“锦馨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琢磨着被秦寒臻蛊惑了,想跟燕锦断绝关系,向秦寒臻表忠心。”
贺童道:“不可能。苏童不可能喜欢秦寒臻?”
贺晓讥笑道:“哼。你是没看到那天她和秦寒臻在商会里密谈亲密的模样。那是让人脸红心跳,耳根都红得泣血了。说她不喜欢秦寒臻,鬼信?”
贺童便傻了。
一边是亲哥哥贺晓,一边是好闺蜜苏童,贺童不知道该相信谁?
燕锦苏醒后,沉默得可怕。
任何人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
张暖撕心裂肺的哭着:“燕锦哥,我求求你保重好你的身体。你知道的,别人不在乎你的身体,我和妈妈在乎啊。”
贺童道:“燕锦,是不是苏童惹你生气了。”
燕锦鹰瞳骤冷:“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她。”
既然她如此无情无义,燕锦便不会死乞白赖的粘着她。
燕锦决定把苏童彻底撵出他的世界。
张暖哭诉道:“燕锦哥,你别生气。以后我们不提她了。再也不提她了。就让白锦馨彻底掩埋在我们心底。”
燕锦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移到张暖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上。
这几年,只有她牵挂他,为他悲为他喜。
如果余生不能为苏童保驾护航,那么就好好偿还张暖和张妈的如山恩情。
“小暖,谢谢你。”
张暖道:“不用谢的。燕锦哥,我们之间不需要用这两个字。”
接下来的每天,苏童都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为了驱逐燕锦带给她的悲恸,苏童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了工作。
可是,因为她和燕锦的决裂,让原本明朗化的发展势头,慢慢的又进入了死胡同。
那些已经松口答应跟她们锦城合作的商业伙伴,忽然对苏童避而不见,仿佛苏童是瘟神。
苏童悲戚的意识到,锦城的命运一直系在燕锦手上。
浮浮沉沉,得看燕锦的心情。
因为没有能替爷爷排忧解决,苏童感到万分抱歉。“爷爷,对不起,好像真的是我给苏家带来了灾难。”
苏老太爷感慨道:“这是苏家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