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点点头,这一点,他倒是相信王妃说的是真的。

    这就和培养死士差不多。

    “这叫攻心之计。人最怕的就是有情感,有希望。”

    牧川终于明白过来了,“所以,你找的这家人才是真正控制凌枭的武器!”

    “还算上道!走。”

    “王妃,去哪?”

    “当然是去亲眼看看这一次的实验成不成功。”

    “那要是不成功呢?”牧川连忙问。

    白若棠停下脚步,看着牧川,“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改成什么?”

    “憨憨!”

    牧川:……

    白若棠来到后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离开王府。

    牧川坐在马车前面,忽听马车里传来白若棠的声音,“若是不成功,就只能杀了。”

    ……

    帝都郊外的一处农家小院,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正在喂鸡。

    院中的竹椅上,坐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十多岁的样子。

    他的一条腿畸形了,又小又短,手里拿着一个布老虎,安安静静的,很乖巧。

    凌枭走进小院,脑中恍惚地闪过一个画面。

    年幼的他,坐在院中的大树下,手里也抱着一个布老虎,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难道,这真的是他失散多年的家人?

    他的记忆仿佛打开了尘封的闸门,不断地浮现在脑海。

    他一步步走进小院,喂鸡的妇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望向他。

    凌枭走过去挽起衣袖,将手腕上的胎记露了出来。

    妇人手中的盆从手中落下,里面的谷粒撒了一地!

    她紧紧地抓着凌枭的手,激动地看着他。

    “柱子,你真的是柱子?我的柱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为娘的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妇人紧紧地抱着凌枭,泣不成声。

    凌枭有些懵,迟疑了一阵,也缓缓抬起手,抱紧妇人。

    白若棠掀开车帘,看着这一幕,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走吧。”

    “王妃,这是实验成功了?”牧川还是一脸懵圈,“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让那个妇人以为凌枭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孩子的?难道还真有一模一样的胎记?”

    “心理暗示和催眠能重置一个人的记忆,凌枭是如此,这个妇人,也是如此。”

    “重置记忆?”牧川觉得也太可怕了。

    白若棠回到王府,风隐也回来了,向她汇报情况。

    “王妃,凌枭说,他想在那里住几天,我看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认为自己就是这家人丢失的孩子。”

    “那就让他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吧。”

    “我已经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若是他还是有想逃的动机,直接杀了吧。”

    “是。”

    接下来的几天,白若棠接到的有关于凌枭的消息都是他上山打猎,下河捉鱼,还去集市上采买用品。

    听起来,像是认认真真过日子的样子。

    有了他,那一家人的日子也好转了许多。

    最让白若棠满意的是凌枭对这个弟弟的喜爱,超出了她的想象。

    ……

    街道上,人来人往。

    凌枭将铁娃放在一个面馆里,叫了一碗牛肉面。

    “铁娃,你先在这里吃面,我去给娘买几袋米提回去。”凌枭摸了摸铁娃的头,轻声嘱咐。

    “嗯。”铁娃乖巧地点点头。

    凌枭刚一转身,背后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转过头,发现铁娃一头栽倒在地上!

    “铁娃!”他连忙将铁娃抱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了?面如土色,不会是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