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成功将他的魂勾走。

    拥着她,想说心里的话,却始终吐不出口。

    感受到男人健硕的胸膛,有力的臂膀,米星儿在大脑未恢复清醒的那几秒,眷恋着。

    很快她恢复过来,白皙的脸上也有了血色,她用力推了下景延琛,退出他的怀抱,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把菜拾起来,我切土豆片。”她看了一眼地下打翻的菜说。

    景延琛冷峻的容颜深沉,点头蹲下身子,拾打翻一地的菜。

    刚才虽然很想一直拥着她,可女人转瞬即逝的那种虚弱就没有了,似乎也不需要他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厨房里又是冗长的安静。

    景延琛洗菜,水池里的水哗哗地响着,目光时不时地看身边切土豆片的女人,刀工快到让他看不清她手里的刀具。

    他问:“你大脑是怎么受伤的?”

    米星儿手中的动作猛地停下,就见她唇角勾着一抹苦涩的笑。

    即使她的侧颜,景延琛也看到了女孩不愿提及的伤痛。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

    米星儿敛去眼中的痛楚,挑眉无所谓一笑,说:“我不知道。”

    然后继续切。

    这件事带给她的痛和羞辱,其实这些年她根本没有释怀,她一直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强暴了她,还那么残忍地扒光她的衣服将她扔到垃圾场。

    那晚要不是她半夜醒来,凌晨六点就会随垃圾一起被掩埋。

    现在想着都后怕。

    思绪游走,十指传来锥心的痛。

    “啊!”

    景延琛扔了手中的活,握住她流血的手指,下一幕他的举动惊的米星儿睁大眼,怔怔地看着他。

    就在景延琛将米星儿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时,厨房的玻璃门猛地被人推开。

    萧俊豪黑着脸,气势汹汹地走来。

    “景先生,你在干什么?星儿的手受伤了,你的唾液会感染她的伤口!”

    景延琛赶紧从嘴里取出米星儿的手,看清她的伤口,露出一丝好看的笑,“还好,伤口不大。”

    将恼怒的萧俊豪视为空气,握着她的手又在自来水上冲洗。

    “你别见怪,我从小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他和母亲生活在乡下,日子清苦,每每他手割破,不敢告诉母亲,他都会含在嘴里一会止血。

    其实是他身体凝血功能强,小伤口在嘴里含一会就不流血了,这会看到她纤细的手指受伤,心中一焦急就犯了儿是的错误。

    不过女人微凉的手指含在嘴里的奇妙感觉,他很喜欢而难以言表。

    而米星儿刚才被景延琛含在嘴里的手指,此刻手指在冰冷的自来水上冲洗,那种热乎乎的包裹触感还在心里荡漾。

    米星儿眼中的一丝微笑清晰地落在萧俊豪眼里,刺痛了他的心。

    这女人以往再受伤,只要她自己能处理的,从来不需要男人来帮她,即使他身为医生,她也总是借口小伤,自己处理。

    而今天他分明看到了这个女人眼中对这个冷漠男人流露的柔情。

    不行,他不能让他们这样过于亲密的接触。星儿是他倾慕依旧的女人!

    “景先生我是星儿的家庭医生,她受伤,有我,就不劳烦你……”

    “出去!”

    景延琛替米星儿冲净手指上的血,转过身来依旧握着米星儿的手,话语冷厉。

    他心意的女人受这点伤,他还能处理!

    米星儿说:“萧医生,小伤口而已,不流血了。”

    她这是也在赶他出去吗?

    萧俊豪伤痛,心中冷笑,面上却温和:“星儿,伤口还是要好好处理的……”

    景延琛牵着她径直去客厅替她包扎。

    被无视扔在厨房里的萧俊豪心里痛恨,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

    包扎好手,他们回到厨房,景延琛亲自下厨,不要米星儿动手,让她在一边指导。

    男人看上去动作很笨,却学的很认真。两人脸上时不时地都会露出一丝笑,看上去相处的很和睦。

    站在玻璃窗外的萧俊豪,看着里面的一双人,一双眼阴戾。

    厨房里米星儿教景延琛炒菜,看他笨拙的模样,时不时地露出柔情微笑,而男人那双惯常冰冷的眼对女人也柔似春风。

    景延琛做好饭菜上桌,这是他第一次下厨,是为了自己喜欢女人下厨,虽不想让别的男人品尝,但又怕女人说他小气。

    于是忍了。

    饭桌上,他坐在米星儿对面,不忘给她夹菜,“尝尝,这道菜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