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老苏说的话,“看上这么个风流种,你就得做好一辈子提心吊胆的准备,时时提防着别的女人来争,来抢。别妄想他可以为了你一个人斩断万千情种,指望一个花心的男人变好,不如指望母猪上树!你可以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他,但你也得做好准备,如果你和他结婚,和他生了孩子,不知道哪天就会冒出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来认亲。你的孩子也得和别的孩子共享一个爹。”
苏音心下黯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男人,比他长得帅的有,比他有魅力的也有,她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他呢?明明心里说着离他远点,不要靠近,可是只要他朝她伸出手,她就忍不住想要回应。
这是不是,就是贱啊?
走神中,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有水汽溅在脸上,苏音眉睫重重一颤,抬眼看去。
只见傅彧扔出去的那个矿泉水瓶,不知怎的爆了,盖子飞走,溅了一地水不说,墙都裂开了!
苏音一秒震惊,众人都惊了,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房子盖的也不甚牢固,墙体材料外边用的材质不是瓷砖,而是木头,生生被傅彧给砸裂了。
店家听到声音,以为出什么事了,匆匆忙忙赶上来查看,“咋回事啊这是?!”
傅彧挠挠头,讪讪地笑了下。
他输了。
而且还……闯祸了。
被店家好生数落埋怨了一通,付了账赔了钱,傅彧才得以全须全尾地从炸鸡店里出来。
人倒是看不出有什么颓丧之色,依旧春风满面的,完全没把今天的失利放在心上似的。
他一出来就问南颂:“可以啊你,你以前是不是玩过?”
“我玩过的东西多了。扔水平这种小把戏,十岁以后我就懒得玩了,掉价。”
南颂凡尔赛起来,凡尔赛都得给她让路。
“行,就说我掉价呗。”
傅彧轻哼一声,“我输了。愿赌服输,请你们吃法国大餐?”
他嘴上问着南颂,目光却是朝苏音看去。
苏音没有看他,只是对南颂道:“姑姑,我不跟你们一起了,今天吃太饱了。”
她抬腕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今天还得去医馆培训几个学徒。”
苏慈中医馆最近在南城又开了家分馆,苏音虽然年纪小,但也算大师傅,已经开始带徒弟了。
南颂点了点头,傅彧一听,忙道:“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车走。”
苏音说着,朝他们挥挥手,就背着书包跑向路边,上了一辆出租车,跑的那叫一个快。
完全不给傅彧送她的机会。
“这丫头,跑这么快干什么?”
傅彧看着车子远去,眉头微皱,“我总觉得她这阵子老躲着我,跟她说话爱答不理的,也没以前爱笑了,怎么回事?”
南颂和喻晋文齐齐朝他看过去,似乎在说:怎么回事,你不知道?

傅彧:“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知道躲着你,以后就离她远点。”
南颂凉凉瞧他一眼,道:“你现在的腿还能好好地长在你身上,睿哥完全看的是你爹的面子,要不然你招惹了他宝贝闺女,还能好端端活在现在?心里有点数吧。”
傅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