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点点头,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平时接触的各界老板、总裁,多数都是人到中年,年轻时经历过社会的各种毒打和磋磨,身上的锋芒和棱角早就被磨成了鹅卵石,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只剩下了油光光的外表,过着纸醉金迷、喝大酒侃大山的生活。
什么理想,什么抱负?早已远去。只剩下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现实生活。
生活已经够苦,谁还想要主动去接受一些挫折和挑战呢?
但杨柯,绝对是那个例外。
他跳槽的频率称得上高,可并非好高骛远,而是在每一行干到顶峰的时候,他就退了,会换个行当重新开始。
说的好听些叫接受一些新的挑战,说的难听些就是自讨苦吃。
对此杨柯也有自己的一番解释,“一方面是个性使然,我这人过不了那种一眼望到头、平静如水的生活,另一方面,我没有家庭,孑然一身,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自然也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如果我现在真的成了家,或许也是另外一番样子了。一个人待着实在是孤单无聊,要是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干,真的会把自己闷出病来。”
这话说的倒也是老实。
南颂定睛看着他,喝着茶,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你和晶晶,发展到哪一步了?”
“还是老样子。”
提到戚晶晶,杨柯清俊的面容有些恹,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每当我想靠她近一些,她就会后退一步,与我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我清楚她的性格,也不敢逼她太狠,只能顺其自然这么处着,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很正常,在上一段感情和婚姻中受过伤的女人,会开启自动防御机制。哪怕她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她也不敢轻易打开自己的心房,怕受二次伤害。更何况晶晶现在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还有孩子呢,瞻前顾后很正常。”
南颂劝他不要太着急。
杨柯点点头,“我明白。慢慢来吧,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才各回自己的办公室。
喻晋文在等南颂的这段时间,自己也没有闲着,心无旁骛地处理着喻氏的工作。
南颂推开门之时,就见喻晋文背对着她坐在书桌的对面,用钢笔在项目策划书上做着批注。
他穿着雪白的衬衫,黑色西裤,坐在那里,宽肩窄腰,后背呈现完美的倒三角型,侧颜更是俊美如斯。
认真工作的男人,果然是最帅最迷人的。
南颂见喻晋文笔下不停,故意放轻了动作,悄咪咪地朝他走过去,手举起来,要落到他的肩膀上。
手即将拍落的一瞬,说时迟那时快,手腕倏然被人握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就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喻晋文居高临下看着她,戏谑地笑,“打哪来的小野猫,想搞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