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一楼是迪厅和酒吧的结合,伴着动感的电音,舞池里是一个个放浪不羁的灵魂。

    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吧台喝着酒,顺便和看对眼的美女调个情,聊上几句觉得投契合拍,就勾肩搭背地进了电梯,到楼上开房去。

    这是成年人的世界,也是自由的国度,只有那么一个人,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喻晋文点了几杯威士忌,一个人闷声喝着,身上有浓重的酒气,只是不上脸,看不出醉酒的迹象,周身的气压低的厉害。

    酒保时不时往他这边看一眼,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几乎都被他喝完了。

    来水云间喝酒买醉的老板不是没有,但哪个不是美女环伺,要么也是酒友作陪,只有这位,形单影只的。

    平心而论,他还没见过模样和气质结合得如此完美的男人,坐在那里喝酒的模样像英剧里的伯爵,像古代的王爷,总之是贵族那一挂的。

    这样一个优质男人,光是坐在这里就是一副美丽的风景画,自然容易招蜂引蝶。

    酒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从他坐在这里喝酒开始,半个小时过去,至少来了六个美女,平均五分钟一个,然而每一个都是乘兴而来,悻悻而去。

    因为不管对方使出什么样的方式撩拨,这位先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从喉咙里闷出一个单音节,“滚。”

    酒保看着频频摇头,大胆地猜测着:这人如果不是同,那就是受了很严重的情伤。

    其实像喻晋文这种工作性质的,应酬多,对酒已经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除了工作场合几乎很少碰烟酒之类的东西,除非心情郁闷,需要借酒消愁,就像现在这样。

    他很少有需要借酒消愁的时候,可今天他心情格外郁结,这种郁结让他觉得,如果不喝一杯,好像今天晚上要过不去了。

    恐怕他会忍不住杀到玫瑰园,质问南颂:“那个男人,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才不信她有那么多表哥,就算真的是表哥,也应该避避嫌吧,他都从来没有搂过她的腰,揽过她的脖颈,那个扎小辫的男人凭什么!

    “砰。”酒杯重重掷在吧台上,喻晋文沉声道:“再倒。”

    酒保刚将酒倒上,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少喝点,一个美丽的身影就闪了过来,盈盈笑着,“帅哥,喝这么多酒,小心伤胃哦~”

    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裙,美丽的肩线露出来,半裸的背部露出蝴蝶骨,大波浪卷发披在脑后,妩媚动人,仿佛天生自带光芒,看得酒保眼睛一亮。

    “你,你是舒樱?”

    酒保刚喊了一声,女人就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嘘”了一声,朝他眨了眨眼睛,“低调一点,我刚从深山老林拍完戏回来,好久没进城了,出来消遣消遣。”

    “明白明白!”酒保不是第一次看见明星,只是像舒樱这样一线的大美女,他还是第一次见,当即使出看家本领给她调了一杯鸡尾酒,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小本本递上去,“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舒樱微微一笑,干脆利落地签了个名给他。

    整个过程,喻晋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自顾喝着酒。

    舒樱愈发觉得有趣,自她出道以来,或者说从她出生以来,她就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无视过,她歪着头,嘬一口鸡尾酒,饶有兴致地问,“先生,你是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