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个侍卫齐声应道。走到长安王身后,死死按住其肩,用力踹其后膝,李成干的就是踹后膝的事。

    李成:权倾朝野,手握兵权,敢与皇上叫板的长安王被他踹了,这事他能吹三天。

    长安王膝盖一阵剧痛,重重地跪在了坚硬地大理石地面上,如此被人按着跪在地上,令他倍感屈辱,抬起猩红地眼,瞪着凤城寒道:“本王是你的嫡亲的舅舅,你如此对本王,也不怕遭雷劈。”

    不等凤城寒开口,凤城泓就指着其鼻子骂道:“你先是我皇兄的臣子,再是我皇兄的舅舅。你罪犯滔天,图谋不轨,该遭雷劈的应该是你才对。”

    “没错。”朝臣纷纷附和道。

    “有谋逆之心,还敢说是皇上的嫡亲舅舅。”

    “难怪当初用尽手段想要让皇上娶他的女儿呢!怕就是想等生下孩子,就害了皇上,扶持外孙登基,再让外孙上位,好让这天下改个姓。”

    云太傅眼珠子一转,“他呀,就是想效仿当年的冷天明。”

    当年冷天明怀得便是这样的恶毒心思,可惜他那女儿为后的时候没有怀上孩子,冷家倒台,她也被打入冷宫之后,反倒在冷宫生下了皇子。

    云太傅在这个时候提冷天明,也是想提醒皇上,当年冷天明就是想让自己的外孙当皇帝,然后再窃取天元国的江山。

    如今冷天明虽然死了,但是他又怎么能如冷天明的意,立其外孙为太子。

    坐在龙椅上的凤城寒听到云太傅的话,微微皱了皱眉。

    郁唯拱手道:“皇上,齐慕天暗囤私兵,杀害江州举子,训练死士暗害朝臣,刺杀皇上皇子,觊觎后妃,残害朝廷命官,暗调兵马意预占京都,桩桩件件罪不容诛。还请皇上下令彻查这些年长安王到底残害了多少人,还冤死枉死之人一个清白公道。”

    “凤城寒。”长安王大喊一声,面容扭曲地瞪着他,“本王手握重兵,你岂敢动我?”

    “呵……”凤城寒嗤笑出声,“那你去问问,你那十万兵马,现在敢不敢动?”

    若兵马在边境,那他是要掂量掂量,但兵马就在近郊,现在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这些年,他从不派长安王的兵马前往边境,也是对他的一种防备。

    与其放到外头去,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长安王看到凤城寒脸上略带嘲讽的笑意,心中顿时一凉,那股凉意由心而起,向四肢百骸蔓延。

    他能如此自信地说出这句话,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十万兵马,已经被他所控制了。

    “以为手握兵权朕就不敢动你了吗?未免太过可笑。”凤城寒嘲讽地勾起薄唇,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看着长安王。

    兵部尚书后背被冷汗打湿,官袍下的两条腿在发抖。

    皇上能将长安王的是调查得清清楚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再动手,可见皇上要动一个人的时候,都是不动声色,让人毫无察觉的。

    他原本还想着要如何与长安王划清界限,保全自身,可他与长安王的那些勾当,皇上未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