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溃不成军,郁唯和凤城绝组织大臣和女眷离开,剩下的都交给项垣收尾。
太后离开时,叮嘱项垣不可伤夜王分毫,纵使儿子不在意她的生死,但是她却做不到,不在意儿子的生死。
冷落月抱着小猫儿站在营帐外,看着帐内晃动的人影,分不清谁是谁。
“娘亲啊哈……”小猫儿打一个大大的哈欠,小手揉了揉眼睛,“猫猫困啦!”
平时这个时候,小猫儿都该听睡前故事睡觉了。
“娘亲抱着你睡好不好?”冷落月温柔哄道。
小猫儿不解地皱了皱眉,指着帐篷说:“床啊……”
他们住的地方有床呀,为什么要抱着睡?抱着猫猫睡,娘亲会累的。
里头是有床,不过那床上现在躺着为救皇上而受伤的俪妃,她们不能进去睡觉,她们原本的营帐现在又是俪妃的,俪妃不但睡过,东西还都在里头,她才不要抱着小猫儿去睡呢!
这会儿所有人都恨她恨得牙痒痒,等着皇上腾出空来收拾她呢!自然也不会去给她找空营帐。
她抱着小猫儿站营帐外好一会儿了,这来来往往的人,瞧见她不但不行礼,还没个好脸色。
在她身后站着的承盛和采薇,满脸的忧色,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办呀?
云太傅和夫人也在帐篷外守着,云太傅满脸忧色,其夫人则是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若是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呀!”
冷落月看了一眼云夫人,很想告诉她,“放心你女儿并未伤及要害,死不了的。”
俪妃肩胛骨被刺穿了,虽然伤得不轻,但是却并不会危及性命。
妃嫔们也在帐篷外守着,一副关心俪妃之态。
闻得云夫人此言,白婕妤出声安慰道:“云夫人放心,俪妃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逢凶化吉。”
“没错,俪妃姐姐是为了救皇上受的伤,凤家的各位祖先,也会保佑她的。”
“是的……”
“里头太医正在给救皇上的俪妃姐姐救治,某些嘲笑皇上讨好反贼的人,怎么还有脸站在此处?”白婕妤一脸鄙夷地看着冷落月道。
白婕妤的爹是个御史,所以她也是个特别能喷的人。
“就是……”
其他嫔妃也纷纷附和道,不过以前遇到这种话题就十分活跃的苏昭容,却没有开腔,和那几个跟她一样站到太后身后的嫔妃安静如鸡。
她们好像比冷妃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此刻却也没有资格说冷妃什么。
冷落月翻了个白眼儿,没搭理白婕妤她们,一副毫不在意之态。
她越是这样,白婕妤她们就越是觉得她脸皮厚,说话也越是难听。
听得小猫儿一个一岁多的孩子,都直拧眉,小胖手指着白婕妤她们,“好吵,像鸭鸭,嘎嘎嘎……”
前日来猎场的路上,路过一个湖泊,湖泊里有许多野鸭,瞧见人就嘎嘎叫,声音很大,也很吵。
把原本睡着的小猫儿吵醒了,问父皇什么东西这样吵,父皇告诉了他是鸭子,并且指给了他看。他便认识了鸭鸭,并且记住了鸭鸭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