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爷爷嘲笑自己的画,小猫儿有些难过地耷拉下来眉眼,闪闪发亮的琉璃眼珠也失去了神采,肩膀缩着低下了头。

    “唔……”猫猫画的不是画吗?可娘亲说猫猫画的是画,还画得很好呀。

    冷落月温柔地把小猫儿揽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满脸不悦地瞧着长安王,这个老秒男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凤城寒也沉下脸,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

    俪贵妃在心中暗笑,觉得长安王说得极对,那种东西怎么能叫画呢?

    “哈哈哈……”长安王还在笑着。

    其他人感受到了从上方传下的阵阵寒意,皇上不高兴了,都看着笑得猖狂的长安王没有说话,整个常乐殿就只能听见长安王的笑声。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小声,在安静地常乐殿中显得太过突兀,他到底还是闭上了嘴。

    “怎么就不叫画呢?”凤城绝面无表情地看着长安王反问。“只要是用心绘之的皆是画,小皇子画就是画,而且画得很好,长安王你不要以大人的标准,去要求一个才一岁半不到的孩子。”

    “没错。”凤城泓满脸不悦地看着长安王附和道,“三皇兄说得对,霄儿才这么小点儿,能有这么一分心,还能画成这样,已经很好了。长安王你的孙儿与霄儿同岁,怕是连笔都不会握,更不知道画是什么呢!”

    好个黄口小儿,竟然敢说他孙儿,长安王眼中闪过一抹戾色。

    左相郁唯慢悠悠地沉吟道:“长安王未免也太过苛刻了。”

    右相赞同点头。

    一个老臣吹胡子瞪眼地道:“老夫就觉得小皇子画得很好,充满了童趣,色彩的运用也很大胆,日后小皇子定然能成为一代绘画圣手。”小皇子曾经号令狼群退去,也算是救过他一命,他自然是要向着小皇子说话的。

    他也是真的觉得,小皇子小小年纪,能有这个画画的意识就已经是比很多人都好了。

    “我也觉得小皇子画得很好,小皇子笔下的一家三口,很是温馨可爱。”

    “没错,没错……”

    不少人都发自内心地道,觉得这长安王太猖狂,也太苛刻,自己的孩子连笔都不会握,路都不会走,坐还没个坐像,只知道吃,还好意思笑话小皇子作的画。

    长安王和俪贵妃都傻眼了,没想到他们还能这样无脑夸,不过她们想这些人应该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才睁着眼睛胡说八道的。

    画作回到了凤城寒手中,他宝贝地卷起来,交给王信道:“拿回去后让人裱起来,这是霄儿画的第一幅画,也是他送给朕的第一份礼物,朕很喜欢,要珍藏一辈子。”

    “是。”王信双手接过,宝贝地放在了托盘上。

    “猫儿。”凤城寒倾身冲小猫儿伸出了双手。

    小猫儿听见父皇唤自己,从娘亲怀里抬起头,扭头委屈地看向父皇,小嘴儿瘪着,眼圈儿也有些红。

    凤城寒深吸了一口气,长安王这个老匹夫。

    “来。”就一个字,却温柔得不像话。

    听见这个字,不少女子的耳朵都渐渐发热,冷落月也一样,她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耳朵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