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见周嬷嬷发了誓,也信了她是没像那些稳婆透露身份,可是她没透露又如何?
眼下稳婆帮她们云家收胎盘的事,已经都快传遍京都了。
云夫人真的是急死了,却又没有办法。
云太傅自从在家闭门思过之后,心中便愤懑不已,这一腔的愤懑无处发泄,便只有通过饮酒和写字发泄。
他放下毛笔,看着自己新写的一幅字,皱着眉依旧不满意。
“侍墨……”他刚喊出伺候笔墨的丫环的名字,又猛然想起,侍墨已经被他抬做了小妾,如今已不再书房伺候了,便笑着摇了摇头。
想起侍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和年轻饱满的身体,他便有些心痒,打算去侍墨院儿里坐坐。
背着手走出书房,管家却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老爷,出事了。”
云太傅脸色一变,待听管家说完是出什么事儿了,怒气冲冲地去了主院儿。
云夫人正戴着抹额头痛地歪在榻上,心里思量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就听见外头有人喊:“老爷。”
她心里一咯噔,老爷这个时候过来,怕是已经知道了。
云太傅怒气冲冲地走进屋内,瞧见歪在床榻上的云夫人,便指着她骂道:“你这蠢妇干的好事儿,我云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名声也被你毁尽了。”
云夫人出了这样的事,错在自己,心中也惶惶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她与云太傅相敬如宾几十年,从未曾红过脸,他不管是在外人还是家里人面前,也给足了她脸面,现在却张口就骂,她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我那又是为了谁?”她坐起身尖声道。
她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俪儿,为了整个云家。
云太傅也是头一回看到妻子如此不温柔贤淑的嘴脸,怔了一下,“你做出此等让云家颜面尽失的事,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听见里头吵起来了,丫环婆子们站在门外也不敢进去劝架。
在夫人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了,她们还是头一回看到老爷和夫人红脸。
云夫人道:“我难道没理吗?那东西我难道是为自己寻的?还不是为了俪儿,为了咱们云家。”
“这世间美容驻颜的方子多的是,你寻那种不好,为何要寻这种腌臜之物?”想起那玩意儿云太傅便恶心得很,“眼下外头都在传稳婆替我们太傅府收那种东西,就是送进宫去给宫里的俪嫔吃的。她素来贤良纯善的名声不但毁了,皇上知晓后,也必定厌恶。”
便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接受不了女儿吃那种东西,这皇上又如何能接受得了?
他夫人这两年,容颜未改,气色也比同龄人好上许多,怕是也没少吃这东西。
难怪,之前与她亲嘴儿,总能闻到她嘴里有一股子腥臭味儿。
自从闻到她嘴里的腥臭味儿后,云太傅便没再亲过她的嘴,来她院儿里的次数也少了。
“那东西的效果是最好的呀。”云夫人高声道,“我又怎么能知道此事会暴露出来,周嬷嬷也一直未曾向那些稳婆说过自己是云家的人的,也不知道那稳婆是如何知晓的。”